“白临初力阻青阳门一队人马,使青阳宵小不得合兵。对方计策落空,我门方得喘息之机,免去覆灭大劫。立大功一件,赐掌门金剑一把。日后不受其他筑基修士掣肘,有问题直接奏报于我。”
闻听此言,白临初一颗心终得安稳。有掌门为其背书,往后他的灵田再也不用担忧被他人觊觎。
在场其他修士心中虽有猜测掌门定会给予奖励,却未料到竟直接赏赐此物,皆微微一怔。屈阜几人心知无法更改,只得默不作声。
“屈阜,昨日门派险些灭门。那严安良之言你可听到?”
“回掌门,句句在心。”
“重复一遍!”
“是!”
“此贼人曾说,我门筑基修士终日勾心斗角,任人唯亲,是非不分,互相扯皮…”
“四峰拥兵自重,互相不服…选拔出来的高阶弟子多是高层后辈、门人…”
“还污蔑我门弟子进阶无望…三百年未出元婴修士…”
……
屈阜支支吾吾,将昨日严安良数落金剑门之言,低声重复了一遍。
几位当时未在现场的筑基修士听了,顿时火冒三丈,不过越听心里越凉。
话虽难听,可无一不是门派顽疾。他们心知肚明,只可惜积弊已深,难以扭转,非一两人之力可为。
白临初在一旁听了,终于明白掌门今日为何力挺自己。这是要借此机会,对门派顽疾施重药,以求重振门风。
“我门乃千年宗门,居然被青阳门攻破山门,险些覆灭。”
“要我说,严安良骂的没错,句句皆指我门顽疾。若再不改正,迟早大厦倾颓。到那时,你我若是战死,九泉之下愧对授业恩师;若活着逃出,也如丧家之犬,惶惶而不可终日。”
“你们都是筑基修士,肩负门派中兴重任,岂能目光如此短浅?当好生思量!”
“今日我带你们来此,便是要你们知晓。弟子修行,只要没有违反门规,就不要从中作梗、暗中阻拦。没有奇遇、机缘,怎成大能修士?你们这些人的储物袋,哪个敢当众打开让人看上一看?”
……
众人一听,纷纷起身,肃穆而立,脸上火辣。
吕明虽未筑基,也是门中精英弟子。在场之人除却他,皆为筑基修士,他们如何听不懂掌门的良苦用心?
“白临初,夏邑战场斩杀五十四人,甚至连青阳门都知晓。血月宫我门进去五百有余,活着出来七十二。试问你们手下的亲传弟子、内门弟子可能做到?”
“我作为掌门不了解情况,你们作为门派长老、各殿主管却争论不休,实在门派不幸。”
“你们扪心自问,如此弟子,若在他门,是否会沦为弃子,又被门派高层暗中阻拦吗?”
掌门的目光于一众筑基修士的脸上扫过,众人随即纷纷垂,最后就是心胸不宽的屈阜、纪元、季晖等人,也纷纷低下了头。
半个时辰后,掌门带着众人飞抵灵田北边战场。看着满地惨死的青阳门修士,十余位筑基修士不由一惊,这里的战况丝毫不逊于内门。
“好生修炼,金剑门我在一日,他们就不敢动你!”
最后掌门当众留下一句话,随即带人离去。
白临初千恩万谢,这是他入门以来自己头一次被筑基修士肯定、庇护,而且还是掌门亲口所言。
直至掌门、各位修士身影消失在天际,白临初方才长出一口气,返回小楼。
接下来便是翻箱倒柜,寻找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