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泉抓狂,他没想到自己完全被蒙在鼓里。
她原来是这样一个女人,表面都是伪装,都是吊着自己,原来她那是玩人的手段。
她居然是这种不正经的女人,在酒吧做舞女,这边装清纯,那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周泉不停给蒋芃打电话,微信被拉黑就发短信,最开始被挂断,后来变成无人接听,最后是关机。
在这里,她却在男人堆里玩得这么开,她把他当猴子耍。
“你干什么?”蒋芃扭动手腕,却挣脱不开,此时何邵豪也反应过来了,大吼着猛推周泉:“你哪儿来的,神经病啊你!”
只一刹那,两人扭打在一起。
混乱中周泉被一记重拳打翻在地,破口大骂:“我操你妈的——”
嘴里恶狠狠骂着,人却看到寡不敌众,不敢上前。
卡座里乱做一团。
保安很快就来了,两边被分开,周泉依旧骂骂咧咧,在保安的阻拦下,不时的回头骂几句,推推搡搡地走了。
下班回家,凌晨两点多的时间,蒋芃把车停在楼底下,锁好。
因为周泉忽然冒出来打架的事,只感觉身形疲惫不堪。
这个点街上几乎没人,走到楼底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碰到房东老太太从楼里出来,手里还牵着他们家的狗。
老太太看到她,瞳孔放大,紧紧盯着她的脸,颤着嗓子问蒋芃去上班啊?
蒋芃面无波澜,答说刚回来。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进洗手间,蒋芃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的演出妆容还在,头顶发圈一个硕大的爱心,眼周还有一圈彩色的闪粉和碎钻,怪不得老太太刚刚拿那种眼神看她。
蒋芃对着镜子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卸妆洗澡,然后扑到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觉似乎没睡多久,蒋芃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外面天已经亮了,打电话过来的是刘女士。
“现在你倒电话接挺快,前两个晚上怎么每次打你电话都不接?”
蒋芃无声打了个哈欠,振作精神回答:“那是刚巧你打来我没听到,不都跟你解释了。”
“晚上下班回家吃饭,不叫你都不知道回来。”
前几天蒋芃为新入职酒吧排练,忙得周末都没回家,她要是时常回家在刘女士面前露脸,刘女士也不会打电话给她。
蒋芃拍拍脑门,应下:“好。”
蒋昊今天也在家,三人围一桌菜吃饭。
端起饭碗,刘女士闲话街坊邻里的八卦:“老陈把自己儿子给告了,要打官司把孙女要过来,亲儿子轰出家门。那陈武也真是没出息,不把他爸逼急了,人能把家丑往外扬,还告到法院去吗?生了这样的儿子,不如不生。”
蒋昊听刘女士的八卦耳朵已经听出老茧了,闷不吭声低头吃饭。
以往刘女士叨唠别人的事情,蒋芃也不接茬,因为从没有认真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分不清她说的是哪个邻居还是哪个老闺蜜。
本来她对刘女士来往的那些人和邻居也不熟,大多其实都不认识。今天讲到陈伯,蒋芃一下就对上号了,她关心陈蔓蔓的事情,难得接了刘女士的八卦话题:“官司打赢了吗?”
“哪有那么快,不得拖个把月的。像陈武这种男人,他老婆一开始嫁给他就是错误,要工作工作没有,要长相长相没有,女人生完孩子不还是受不了跑了。”
“陈武以前就一直没工作?”
“那肯定的吧,听说以前想当什么武打明星,成天在街上上蹿下跳的,现在呢?胖得跟个猪一样,就知道打小孩,一无是处。”刘女士愤愤地说。
“当不成武打明星,就拿女儿练手?真不是个男人。”蒋昊也气愤,“听说上次徐谦把那人打了,要我说早就该打一顿了。”
饭毕,刘女士赶着去跳广场舞,三两下饭就吃完了,起身嘱咐蒋芃:“待会儿你把碗洗了就下楼,我看今天徐谦也在。”
“怎么突然又说他。”
“我意思就是让你抓紧,好男人给人抢跑了,最后就剩陈武那样的货色给你,你这辈子就等着吃苦吧。”
蒋芃鼻孔出气,蒋昊坐在那儿看着蒋芃嘿嘿直乐。
“不结婚不就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了,自己的人生跟男人有什么关系。”蒋芃嘟囔。
“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不结婚呢。”刘女士回头瞪女儿。
“芃芃的意思,女性关键在独立。不过换个角度讲,如果您不限制芃芃跳舞,她将来成为一位艺术家、女强人,还愁没有好男人。”蒋昊说。
刘女士返身一巴掌拍在蒋昊后脑勺上:“又在这里妖言惑众,街舞是艺术吗?我跟你们讲,就前面邻居,姓孔的那个老头,整日泡在舞厅,后来发现那里都是给钱就陪跳舞的小姐,老头老太太为这事,连脸面都不要了,在巷子口抓头发吵架。还好当初没让你继续学跳舞。这些东西学了真是没有用,你再看林雪芳的儿子,花了那么的钱学了那么多年的钢琴,现在也只能在酒店大厅给人弹钢琴,根本上不得台面。要是我女儿给那些老头子贴脸摸大腿,打死我都丢不起那人。”
“你可别不当一回事啊,黄队把她侄女相片都给徐谦看了,人家姑娘大学还没毕业呢,条件好的男人多少人虎视眈眈。”刘女士jsg赶着去跳广场舞,斥责了几句,急急忙忙穿鞋出去了。
有手机响,是蒋昊的。
小钰:“我快到你家小区了,有点东西拿给你。”
蒋昊如弹簧板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什么东西?回头我过去拿就行了,不用你送来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