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你呀。你等一下,大哥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
“喂?哪位?”
贝晓宁这时才发现凌一笑充满磁性的低音是那么好听。
“一笑。”
“晓宁?怎么了?”
“没事,你怎么……还不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哦,那好。”
放下电话,贝晓宁的胸口一下子通畅了。又看了几遍便签上的号码儿,牢牢记在心里,然后他站起来,把煤气重新点燃,调到小火儿,把骨头汤热上了。
两点,门上终于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贝晓宁“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了门口儿。
门开了,是林威。
“林哥?”
“哦,晓宁。”林威转回头,“大哥,你小心点。”
头和右手上缠着纱布的凌一笑出现在贝晓宁面前。
“一笑?!你……这是怎么弄的?!”
凌一笑笑笑,轻描淡写地说:“跟人打架了呗。”
林威哈下腰,给凌一笑解开鞋带儿。贝晓宁摆出两双拖鞋,凌一笑换了鞋。林威说:“我不进去了。”
“啊?进来吧,林哥,我做了饭,一起吃点儿吧?”
“不了不了……”
凌一笑转过身,“你急着回去干什么?”
“嘿嘿。”林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媳妇儿还在家等我呢。”
凌一笑在林威身上拍了一下,“哟!那我可不留你了。赶紧回去跟老婆钻被窝儿去吧!”
林威看了一眼凌一笑的头,对贝晓宁说:“多亏你在这儿呢,那我大哥就交给你了。三天后到医院去换药,七天后头拆线儿,三周后手拆线儿。这是止痛药和消炎药,止痛药一天只能吃一片儿,可以掰开分两次吃。”说着林威从兜儿里掏出两盒儿药递给贝晓宁,“大夫嘱咐了,千万不能让他抻了右手,否则搞不好会落下残疾的。”
“你别吓唬他了,快走吧!”凌一笑推了林威一把。
“那拆线儿前大哥就别去酒吧了,我会找人看着的。”
凌一笑点点头,“嗯,行。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回见!”林威冲贝晓宁摆摆手,跨出门槛儿,一关门,走了。
贝晓宁站到凌一笑跟前,仰着脸看了一圈儿他的头,又拿起他的右手端详了一番,“怎么弄的?”
“哎呀!没事儿。快点儿,你不是做饭了吗?我饿了。”凌一笑抽回自己的手朝吧台走过去。
贝晓宁站在原地不动,“到底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