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下令让所有人回屋睡觉,说是那婆子疯了,乱说胡话。
可谁承想,当魏瑾菱和温南萝各自回到卧房时,都在榻边看到了红衣女子,七窍流血,满脸伤痕,伸出沾满血的手向她们索命,嘴里不停地重复:“还我簪子,还我簪子。”
魏瑾菱活了这么些年了,虽然被吓得瘫倒在地,但缓了片刻又恢复如初。
可是温南萝那边就不好了,温南萝的女使晏儿着急忙慌地跑到魏瑾菱屋中大喊道:“姨娘,三小姐吓晕过去了。”
本就因为品香会上的犀角香,温南萝被吓得够呛,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又在自个儿屋中亲眼看到红衣女鬼。
绝非幻影,是真的看到了一个女人。
温南萝吓得瞬间昏倒,不省人事,魏瑾菱带着下人忙将她抬回屋中。
温公府的人都知道温南菀是在柴房中被活活烧死的,当天夜里,火势冲天,有人亲眼看到火光中一个女子翩翩起舞,似是身着红裙,人火合一,当时就吓坏了好几个人。
如今在潇湘阁中亲眼有人看到红衣女鬼,这让人不得不想到数月前,惨死的杨落尘母子三人。
一时间,整座温公府都闹得人心惶惶。
温澈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陈珠儿的沉香苑中。
这些日子,温澈的小儿子温南芮总是哭闹不止,无论奶娘怎么哄都无用,必须陈珠儿亲自抱着才消停。
温澈白日里还有公务要忙,被奶娃娃这般折腾也没法安睡,本打算去潇湘阁休息,但陈珠儿为了将温澈留下,特意让芸娘去买了个相貌出众的丫头,在沉香苑的厢房里陪着温澈。
十几岁的小姑娘,嫩得都能掐出水来,可把温澈给乐坏了,接连好几日都来沉香苑中歇息。
温睿来报信时,温澈气喘吁吁地一边穿着衣裳,一边骂道:“大半夜的闹什么闹?”
温睿也被那女鬼的传言吓得慌了神,一路小跑过来,此刻满头大汗的,“回老爷,潇湘阁闹鬼了,三姑娘口吐白沫了。”
温澈听到这话脸色煞白,立即让温睿去请太医,而他也匆忙往潇湘阁跑去。
这一夜,温公府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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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亮时,景北潇揉着脖子从屋里走出来,正巧撞见满身血污的白武收拾着自已。
见景北潇走出来后,立即走过去躬身行礼:“小侯爷。”
只见白武披头散发,满脸脓疮,手上不知从哪弄的红色颜料,地上还丢了一件红衣裳。
这模样,白天看着都吓人一跳,若是夜里以此面貌示人,不死也得吓疯了。
看到一本正经的白武此刻弄得如此狼狈,景北潇忍不住笑出声来:“看你这阵仗昨晚战绩不错啊。”
白武一板一眼地俯首答道:“回小侯爷,一个晕了,一个疯了,潇湘阁的人都没能入眠。”
景北潇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因为用力过猛,脖子吃痛得紧,景北潇忙扶住脖子,不停地揉捏。
“不能光让魏瑾菱母女有眼福,还有那个上位的丫鬟,她你可得好好下点功夫。”
白武眉头紧锁,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心中已经开始细细盘算着。
白武本就是做事认真,手段狠厉的人,让他这样一丝不苟的高手去对付温公府,不能说是大材小用,只能说是温公府有“福”了。
景北潇突然想起什么,又道:“这几日对那丫头的训练放松一点,你要懂得怜香惜玉,看看把人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昨晚景北潇照顾南菀的时候,在她的手掌和脚掌处发现了很多茧子,胳膊和小腿的地方也十分紧绷,这是训练过度没有及时放松的缘故。
景北潇一直替南菀揉捏,直至看着她神情松散了许多,这才到书案旁的藤椅上凑合了一夜。
高高在上的小侯爷,第一次伺候别人,就连景北潇自已想起来都觉得难以置信。
等他醒来时,床榻上的人早就无影无踪了。
估摸着南菀见到自已睡在景北潇的房中,又惊又怕,与其再来个当面锣对面鼓地询问昨晚发生了何事,还不如溜之大吉,避免尴尬。
白武听到景北潇提起“怜香惜玉”四个字,问道:“是需要属下在后院中护着温姑娘吗?”
说到这里,景北潇早就知道朱婆子的事情。
朱婆子算是和刘素春身边的荃娘有些沾亲带故,所以在后院狂妄自大,随意欺负后院的下人。
景北潇思索了一番,交代道:“侯府农庄里不是缺个喂猪的吗,打发朱婆子去农庄喂猪,侯府的猪要是瘦了或是病了,就用朱婆子的肉来顶。”
白武的狠其实都来自景北潇,知道自已的主子是个什么性子的人,白武才敢做事遵从景北潇想要的“分寸”。
白武领命,欲要转身离去。
景北潇立即拦住了他:“洗干净再出去,你这副模样,要吓死谁。”
说罢,景北潇便转身回屋继续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