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的话,让霍司爵惭愧,他摇着头,亲吻她的手背,“我倒要怪你,什么都不对我说!”他哑声地说,声音低沉,暗哑无比。
伍媚诧异,告诉他,他难道不会嫌烦吗?
“你回来,美国那边……”
“伍媚!”霍司爵打断她的话,如果她真得了癌症,他再成功还有什么意义?
“别提那些,你要的玫瑰花,买了,喜欢吗?”他沉声说,站起身,双~腿早已麻痹,忍着麻痹的酸疼,他取了一支火红的枪炮玫瑰,走到病边。
伍媚也看到了很多玫瑰,傻乎乎地微笑,“太多了……你真浪费。”她笑着说,伸手接过那一根玫瑰。
“我没穷到买不起玫瑰的地步。”他僵硬地笑着说。
伍媚也笑了,眼眶湿~润,“你看起来很累,瘦了很多!”心疼地说,霍司爵又蹲下,趴在边,盯着她看。
眼眶渐渐地又红了。
“伍儿……对不起……”他哑声地说,有眼泪落下。
“你又说这三个字!”
“我爱你!”霍司爵大声地说出另外的三个字,比对不起要动听很多的词,是伍媚喜欢的。
她笑了,眼泪却涌~出,“霍先生终于会说好听的了!”她哑声地调侃他,霍司爵微微起身,吻着她的额头、鼻头,然后是苍白干燥的双~唇。
轻轻地吻着,似是情~人之间最温情的抚~慰。
伍媚轻柔地回应他,带着无数个日夜对他的思念和担忧。
在医院住了两三天就出院了,微创手术,术后痊愈地也快。
伍媚主要担心两孩子想她。
酒酒和贝尔见到爸爸回来了,都很激动,尤其酒酒。
他们都没发现伍媚做了手术。
据伍媚的观察,霍司爵比起以前,对孩子们更加亲切有耐心了,他改变了很多。
应该是和这一年多的打拼有关。
一个总活在光环里,不可一世的尊贵男人,这一年多里,真正地放下了身段,放低姿态,和其他失业者一样,从头开始,脚踏实地地创造出新的事业。
成长不只是孩子的专利,三十多岁的霍司爵,在这一年多里,也成长了许多。
哄两个孩子睡下,霍司爵回到卧室,伍媚见他进来,嘴角上扬,霍司爵牵起她的手,去往浴~室。
像以往一样,帮她洗澡,洗头发。
伍媚头发剪短了很多,现在是齐肩的梨花头,比以前甜美多了,不过,霍司爵还是怀念她一头大~波浪卷发。
“最近长发营养跟不上,发梢总干枯分叉,所以剪了!”伍媚撅着嘴说,躺在浴缸里,闭着眼,霍司爵蹲在那,动作轻柔地帮她洗头发,满手丰富细腻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