蕬占领你们大景的不是我!是我父皇!”景华簪最后的这几句话无疑已经彻底的激怒了耶律岱钦,他不再极力的压着让嗓子,而是大吼一声,将攥着景华簪的手重重一甩,景华簪的身体朝着床榻重重的躺了下去。
她的头猝不及防的狠狠磕到了床围上,激烈的疼痛使她不受控制的尖叫了出来。
这一叫,便惊动了一直守在帐外的明子和芳子二人。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主子——”
耶律岱钦回头,明子和芳子已经从帐外冲了进来,正气冲冲的朝床榻这边跑来。
“主子!这是怎么了?是伤着哪儿了?”看着景华簪神色痛苦的躺在榻上,明子一脸惊慌,赶紧上前查看。
“二皇子,我们主子怎么说都是先帝的皇后,现在先帝去了,我们主子是当之无愧的太后娘娘!作为皇子,您怎么敢多次对太后娘娘如此的无礼!难道这就是你们北狄皇族的规矩吗!”芳子站的笔直,一脸正色的盯视着耶律岱钦,恨恨道。
“更不必说,眼下,你们还需要我们太后娘娘前去劝降!您为何三番五次要伤害我们太后娘娘!二皇子您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芳子本就是大景人,更何况,当初历经千辛万苦被安排到景华簪的身边本就是身负重任的。
如今,任务一直未完成不说,险些连公主都没能护住,芳子心里的恨意一天比一天厚重。
这会儿,见景华簪又险些有性命危险,言辞便愈发的激烈起来。
耶律岱钦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么一甩,竟会将景华簪的磕到了床围上,看着她疼的直皱眉的样子,心里也是愧疚不已。
因此,尽管芳子言语间已经以下犯上,他也没有去计较,只留下一句‘把药给太后娘娘热了喝下去’便转身疾步出了帐。
景华簪以为自己护不住芳子了,直到耶律岱钦出了帐,景华簪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赶紧把芳子叫到了身边。
“往后,我不允许你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如此的出言不逊!”景华簪蹙眉,愤愤道:“你知不知道耶律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方才你竟然以那般口气同耶律岱钦说话,你简直叫我担心死了!”
芳子没有辩驳半句,只微微颔首听着,待景华簪说完了,才缓缓抬起头,柔声道:“主子是磕到哪里了?有没有流血?”
芳子的眼神,是那般的清澈,那般的无辜,这让景华簪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她们是为了她——可她很不愿意她们为了她去得罪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实在是承受不起了!
“主子别生气了,芳子她——”明子也小心翼翼劝和,“也是担心您——”
景华簪的眼睛一热,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分别将明子的芳子的手握在了手里,泣声道:“我这个公主,无能!跟着我的人,不是死,就是残——”
“你们跟着我——也受苦了!”
“我实在是不想——不想你们也有任何的危——”
可景华簪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明子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