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腿的账,咱们还没有算过呢。”唐逸皓从嘴角里钻出这么一句,唐宁利的身躯都颤抖了一下。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唐宁利连声否定。
唐逸皓的嘴角扯出一丝邪魅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紧张什么啊?”
“我……我……”唐宁利的神经紧绷着,止不住的颤抖。
唐逸皓死死地盯着他不断躲闪的眼睛,接着说道:“我之前没跟你计较,并不代表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仅知道,我手上还有证据,你这条命现在在我的手上,什么时候想取,我说了算。”
唐逸皓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唐宁利。
这巨大的压迫感笼罩着唐宁利,他百口莫辩,千言万语像是卡在了嗓子眼,不知道怎么才能说出来。
唐逸皓一步步地走向他,他一步一步地后退,想要跟唐逸皓拉开距离,这么一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退到了天台的边上,在后撤一步,他就会掉下楼去。
这时的他已经完全想不了那么多了,只一心想着能离唐逸皓更远一点。
在撤了最后一步的时候,他突然踩空,整个人向后倒去。
……
在一楼的客厅内,唐父和孙曼均正拉着小李问东问西。
孙曼均:“小李,你跟着逸皓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我们家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吗?”
小李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唐父:“咳咳,咳咳小李,逸皓今天是因为什么事这么生气啊?”
小李:“我也不知道啊,唐总的家事从来也不会跟我说的。”
孙曼均还是不死心:“那你每天都跟他在一起,就算他不跟你说,你也应该猜到了些什么吧?”
小李还是摇头。
孙曼均继续说道:“小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这孩子聪明。你虽然是跟着逸皓的,但是现在唐氏集团的董事长是他父亲,你在董事长面前说话,不应该有偏私,对吧。”
小李瞪大了无辜的眼睛,点了点头,对孙曼均的话表示赞同。
孙曼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那你快说说,逸皓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回家的啊?”
小李浅笑了一下:“太太您这话说的,这里是唐总的家,唐总回家还需要理由吗?或许就是想你们二老了,这才回来看看。”
孙曼均急得大叫:“怎么可能!他已经这么久没有回过家了,平时过年他都不会回来,要是没有事的话,他怎么可能!”
小李耸了耸肩,守口如瓶:“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也不是我能问的,太太是知道唐总的脾气的,跟在他身边,不该问的我哪里敢问。”
"你!“孙曼均指着小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唐父一边咳嗽着,一边把孙曼均抬起的胳膊摁下:“行了,他只是一个助理,你为难他做什么。”
“老公——”孙曼均摇晃着唐父的胳膊,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随后就是唐宁利的呻吟声:“哎呦,疼死我了!”
孙曼均尖叫了一声,飞的跑了出去,看着从三楼摔下来,满脸都是血的唐宁利,心疼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哎呀呀呀,儿子,你是从哪摔下来的!”
唐宁利只顾着呻吟,根本匀不出力气来回答她。
孙曼均猛地一抬头,正好看见唐逸皓单手插兜地站在天台上俯视着他们。
孙曼均的胸口一痛,情急之下撕掉了伪善的伪装,像一个市井泼妇一样,指着唐逸皓大喊大叫:“唐逸皓!是你把宁利推下来的吧!”
唐逸皓见她这般无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不紧不慢地抬了抬下巴:“又在这里废话的时间,还是赶紧给他送医院吧,看看还有没有救。”
……一路辗转到了唐家的私人医院,大夫给唐宁利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和固定,就推进了病房中,说是要住院观察几天。
“小唐总身上有三处骨折,但是索性楼层不高,内脏和大脑都没有受损。”
唐父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辛苦大夫了,先去休息吧。”
孙曼均坐在一边不住地哭泣,看着病床上伤痕累累的唐宁利,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唐宁利的疼痛感缓解了不少,轻声安慰i道:“妈,别哭了,我没事。”
“怎么能说没事呢!”孙曼均大喊了一声,“你看看你这身上的伤!这么严重,再说了,这天台那么高,摔下来怎么可能会没事?”
说完这些,孙曼均突然闻到了一股很呛的味道,她猛地转过头去,看见原来是唐逸皓站在后面抽烟。
孙曼均一下子就火了,站起身来指着唐逸皓大喊大叫:“唐逸皓!你将宁利害的这么惨,这是病房,你还在这里抽烟!”
唐逸皓摊了摊手:“这是孙家的私人医院,我在这里抽烟影响不到别人。”
孙曼均气得浑身打战,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一直过了很久,挤出来两滴眼泪,扑倒在坐在一旁沙上的唐父的双膝上,哭得梨花带雨:“老公,你一定要为宁利做主啊,唐逸皓是宁利的亲哥哥,怎么能对宁利这么狠毒,把他从那么高的天台上推下来呢?”
唐父的脸色也很难看,强忍着怒火看着一旁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唐逸皓,道:“是啊逸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这要是摔出个好歹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逸皓轻笑了一声,在寂静的病房中显得格外刺耳:“你们说话要讲证据,谁能证明是我把他从楼上推下来的呢?”
孙曼均心底的火气腾地一下子升高了三米,指着唐逸皓怒吼道:“当时天台上只有你们兄弟两个人,不是你推得他,又能是谁呢?我看你就是想要害死宁利!”
唐逸皓没有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