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上,特梅姆一向擅長反水,在禮貌地遲疑了1秒後毫不猶豫:「貓頭鷹法庭。」
法爾科內瞭然地哦了一聲,隨即連說了幾個好,之後就不說話了。
他的沉默讓特梅姆有些疑惑。
餘光落在滾到自己眼前的紙團,特梅姆開始遲疑起自己是不是遺漏掉什麼了。
不景氣歸不景氣,3o%要是有點高,再怎麼15%也能勉強接受吧。
扒來開被團的皺巴巴的紙,特梅姆仔細地通讀了一遍,最終目光折回了自己隨手寫的金額上。
揉了揉眼睛,不確定,再看一遍。
如果按照哥譚市政廳的報告採取的、小數點後二位的格式來,3o。oo%的稅率,這應該是十分公整的。
但是,好像,或許,可能,大概
她,忘寫小數點。。。了?
特梅姆倒吸一口冷氣,這一刻仿佛看見了死去的。。。也不知道是死去的誰,但反正在朝著她獰笑。
啊西八她沒想征3ooo%啊她就尋思3o%怎麼忘寫小數點了!
怪不得臨行前伯納德的眼神別有深意。
那是在看死人的眼神啊!
抖著手再把紙團上,就當從沒看見過那樣。
趁著法爾科內好像在沉思,特梅姆嘗試狗狗祟祟地爬走。
在一個抬頭,與他對上視線後,她做作地訕笑,發出了肯定的聲音:「貓,貓頭鷹法庭真不是東西啊!」
。。。
「隔壁牢房的兄弟,你為什麼坐牢?」
「我反對市長通過的禁槍議案。」
「哦,那隔壁房的另一個兄弟呢,你又為什麼坐牢?」
「我支持市長通過的禁槍議案。」
「嘖。。。那那個來的,嘿,說你呢,你呢?」
「我就是市長。」
原本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因為這句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從後腦勺的疼痛中醒來,特梅姆從地上坐起身子,看著周遭這個特色的鐵窗鐵鏈鐵柵欄,一時無言。
她悵然地嘆了口氣。
說出來隔壁的幾個哥們可能不信,她真是市長。
還沒跟法爾科內老大一起罵他們共同的敵人幾句,她就被一個悶棍敲暈裝麻袋,扭送進了阿卡姆瘋人院。
這就是法爾科內老大說的留她一命嗎。
感恩。。。不是,怎麼她都被一棒子打暈了,麥可那傢伙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