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在卧室说话。
“你去送三皇子,镇北王怎么说的?”
楚南池扶着楚楼到床上,自己则在凳子上坐下把在王府的事情,跟楚楼说了一遍。
“王爷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愿意跟我们交好,就是不知道他对那个位置到底有没有意思。”
毕竟这么些日子下来,他看贺故渊的态度,也是想做个安稳的富贵闲人,倒真没瞧出来他想争皇位的心思。
“这些先不说,眼下我们两家还是要低调行事。明日去见皇上,你随我一道去。”
提到这个,楚南池也正有此意:“皇上一定会问,我怎么会突然去南境。爹,明日进宫,你就这样说。”
父子二人嘀嘀咕咕的在卧房说了半晌话。
楚南池方才离开。
回到卧室,楚南池捏捏太阳穴,只觉得乏得很,但他还有事没吩咐。
“青衣。”
“属下在。”
“你按照这纸上的地址,去把对方的情形摸清楚,回来报给我。”
“是。”
交代完事情,楚南池脱去衣衫,泡进木桶里,闭目养神。
面见皇上
自从这两年皇上身子出现问题后,早朝就改成三日一次,平素的大小事都是呈报内阁。
这还是夏日,到了冬日天冷,皇上基本就不上朝了。
辰时三刻。
楚楼带着楚南池进宫。
软轿一路从顺天门抬到宫内。
按照规矩,臣子进宫是不可以乘坐这些的,但现在谁都知道南平王身受重伤,不良于行。
皇上特此恩待,也是做给外人看的。
轿子进了书房门口就要停下,楚南池扶着楚楼从轿子里出来。
二人刚上台阶,就看到书房侧门旁跪着一个人。
那人身材高大,背影挺拔,很是熟悉。
楚南池跟楚楼对视一眼,父子二人眼底皆是疑惑。
走近一看,还真是贺故渊。
贺故渊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楚南池,还挺有高兴的跟他打招呼。
“南池,王爷”
楚楼略惊讶的问:“三皇子,你怎么跪在这里?”
这里是书房门口,可不是内院了。
皇上虽不上早朝,可来来往往的大臣们还是不少的,尤其几个内阁首辅这样的朝廷重臣,是日日都要来的。
贺故渊跪在这里,那不是让所有人都看了去。
“父皇说我逃婚,害的人家姑娘名声受损,让我罚跪。不过看在我救了王爷的份上,只让我跪两个时辰就可以回去了。这要放在往日要跪一天的,我还赚了呢。”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皮没脸的。
楚楼想说什么,看到他身边站着的几个太监,便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