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的胸膛,强壮有力,八块腹肌排列整齐。
楚南池垂眸。
这个人,绝不是表面那般的纨绔,至少从他这一身锻炼有素的体格来看,他也绝不会是王都流传的废物。
只是不知道,他胸口这颗心,是黑是白。
“咳咳”
贺故渊无意识的咳了两声,楚南池掏出帕子,给他擦擦嘴角。
帕子带着清香,钻入鼻中。
手掌轻轻敷在他的额头,温度适宜。
楚南池松口气,正准备收回手,却突然被一把抓住。
贺故渊像是梦到什么,眉头紧锁,表情痛苦。
嘴里在低喃。
楚南池弯腰附耳去听。
“母后,母后别走”
“别丢下我”
“母后……”
这是梦见了先皇后?
楚南池直起腰,视线若有所思的落在他痛苦的脸上。
关于先皇后,楚南池知之甚少。
只知道,生下贺故渊第三年就因病亡故。
皇宫禁地,就连镇北王都没查出来别的原因。
也许是同病相怜,楚南池没有抽回手,反握着他宽大的手掌。
手帕时不时的给他擦冷汗。
没多久,贺故渊就安静下来,再次陷入沉睡。
手中的力道也松弛了。
楚南池发现手心全是汗,他一贯体凉,却不知其他男子体温如此热。
收回视线,他起身躺在帐篷的另一张床上。
连日奔波,加上厮杀,饶是他也撑不住了,躺下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安静的帐篷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楚南池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他心里挂着事,睡的并不沉。
一睁眼,就看到青衣弯腰站在贺故渊床前。
楚南池起身陇陇衣服,走过去询问:“怎么样?”
青衣收回手:“没有发烧,应该是没问题了。”
中了如此的毒,都没有发烧,这个人的底子这么好。
楚南池略带怀疑的目光落在贺故渊身上。
眼下人还在昏迷,想问什么也问不了。
外面战况紧张,楚南池也顾不上他了。
无赖的娇人
“外面怎么样?”
“二公子还未发信号,不过算着时辰应该是快了。”
“嗯,走。”
寅时一刻,远处火光冲天。
烟花在高空中爆开。
这是信号弹,楚辰得手了。
楚楼坐镇军后,楚川紧随阵前。
楚南池提刀代父出战。
“众将士,随我冲!”
“冲!”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