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天晚上,大当家阑尾发作了,寻常人若阑尾发作,亦疼的翻来覆去,生不如死,大当家阑尾本就异于常人,可想而知得有多疼!”。
陈阳本想说,为什么找医师割了,可回头一想,几个臂上能跑马的土匪都砍不破皮,又如何割这阑尾。
结果不出所料,张观山的大当家活活疼死了。
“临死前,大当家把我叫到床边,说他来自拜月宗,并给了某家一枚令牌,一张地图,让某家试着加入拜月宗”。
“后来几经辗转,终于到了大当家修行过的地方”。
张观山抬头望天,格外怀念当土匪的那段日子。
要不是大当家点名,他现在兴许还留在山里当土匪,当然了,若留在山里当土匪,自由自在没什么不好的,不过修仙对于他来说,可以有更广阔的天空吗。
“一切都是为了实现理想……”。
陈阳呢喃自语,虽然有’好人‘白衣剑修那番话,可他越发觉得,拜月宗似乎有点不对劲,不像是名门大宗,而是像……
一盏茶后,陈阳面色如常,成功将自已催眠,他来的就是名门大宗,而且是有好人,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宗门!!
“对了张兄,你爬山的时候,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
陈阳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一关应该不至于只是爬山,路上定有些许困难,例如他遇见的黄皮耗子?
“这某家不清楚……”。
张观山挠了挠头,真要说奇怪的事,好像也有一件。
“某家爬山的时候,余光经常看见一双红绣鞋,耳边还听见女人的声音,说是让某家回头看看,什么春宵一夜值千金”。
“那张兄如何应对的?”。陈阳瞳孔睁大,果然!这入山不只是简简单单的爬山,兴许绝大多数人遇见的阻碍都不一样。
“某家以为是进到拜月宗太兴奋,出现的幻觉,压根没理它”。
话罢,张观山心中一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或许不是幻觉!!
“完了!亏了!!不行,某家要再爬一次!!”。张观山惊呼一声,一拍大腿,起身就要往山下钻,顺着来时的路再走一趟。
陈阳微微一愣,连忙给张观山劝下,这会下山绝对来不及了,要不然他也要跟着一起走一趟,闯一闯那龙潭虎穴。
到了寅时,开始逐渐有人抵达飞仙台,大多分散开来,谁都不与谁说话,现在人数已过百,每一个人都是竞争对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月亮逐渐西落,卯时越来越近,陈阳在飞仙台走了一圈又一圈,迟迟不见李安的身影,逐渐有些担心。
某一刻,陈阳余光一瞥,见飞仙台边缘爬上来一个鼻青脸肿,衣衫褴褛,支着木棍的身影。
这人脸色格外难看,眼神失落。
‘好惨!’。
陈阳摇了摇头,心里暗道一声。
这人惨到什么程度?好似被黄鼠狼狠狠揍了一顿,临走前还被扇了两巴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