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说的不清楚吗?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
白叶哽咽道:“我要等我老公回去。”
阿栀叹口气,“你老公真的不在我这里。”
白叶继续哭:“那我还能到哪里找他呢?”
阿栀:“你应该去报警。”
白叶:“他没有失踪,他只是不告诉我他在哪里,一直和我说在出差。”
阿栀冷冷道:“反正人不在我这里。你以后别来了,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出所料,小oga又哭了。
阿栀真拿他没办法,指着外面光怪陆离的舞池无赖道:“你看到了,我们这里是喝酒的,跳舞的,卖笑的,约炮的,唯独不是让你在这当吉祥物的,你天天杵在我们大厅,这一天天的生意都变差了。”
小oga自然觉得这话离谱,“我怎么了,就耽误你生意了,我明明啥也没干。”
阿栀说:“就是因为你啥也不干,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结果就你占着位子拉个脸让人不痛快。”
白叶被这话气哭了,“我每次都花了钱点了东西的!”
阿栀笑了,“谁来酒吧喝橙汁吃薯条啊?”
白叶气得脸都红了,“我也可以喝酒啊!把你们这最贵的酒上上来!”
阿栀闻言翻了个白眼,“这就不必了。你快走吧,不然下次再遇上这种事,可没人出来帮你。”
这一番折腾,好几天都没看见人,就在他以为白叶已经死心了的时候,一天早上开门,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楼下喝茶。
他盯着白叶:……
白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阿栀咬牙切齿:“你又来干什么。”
白叶慢吞吞地端起茶喝了一口,这动作和旁边摆满了酒的吧台怎么看怎么违和,在阿栀摄人的目光里理直气壮道:“我出钱了,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这儿了。我现在可是你的客人,你不能赶我走!”
梦色什么时候还做起旅店生意了?他不相信地去找红姨,红姨两手一摊,没办法,人家给的太多了,小温不是刚被一个alpha接走吗?他的房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有钱不赚是傻子。
早知道路过的蚊子都能被这女人刮下来一层皮,遇上白叶这样的冤大头可不得往死里宰?
红姨拿起卡在他面前晃了晃:“干嘛跟钱过不去呢?再说了,你不是说陈总好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你了吗?也许他这段时间都不会来了。就算来了,谁说我们就一定认得每一位客人的夫人啊。”
阿栀回去的时候,白叶还坐在吧台旁边喝茶,见他过来,颇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要不是你抢我老公,我能待在这?”
那双眸子在不哭的时候又黑又亮,他摇了摇头,心想这小oga,明明是一个一点威胁都没有的原配,为什么能让自己这么头疼?
手表
酒吧并不大,在里面每天都能和这个oga碰上,有时候是晚上喝完酒了回去的时候,有时候是凌晨出来弄东西吃的时候,白叶要么坐在大厅里面盯着门口,要么提着饭盒回来准备吃饭。因为梦色晚上人最多,所以白叶逐渐跟着养成了日夜颠倒的习惯。
阿栀并不想搭理,反而这个oga总是想找他问关于他家alpha的事情。就算自己现在是被人包养的小三,但阿栀自认为十分守规矩,从不过问金主的私事,更不要说梦色明令禁止员工和客人私下有联系,对那位alpha的所有了解,不过是知道对方似乎在一个大公司当高管,很有钱,除此之外,两个人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风声知道自己老婆跑到梦色这里来找人,两人本来就没睡过几次,这下更是一点联系都没有。
阿栀并没有觉得自己对不起白叶,道德感太高的是干不了这行的,但是每次对上oga的眼神,总会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很不适应。
这天听见楼下有人争执,里面似乎有白叶的声音,阿栀没多想就循声过去。
“小温?你怎么回来了?”
被叫到的小oga转过身来,欣喜道:“阿栀!”随后指着白叶说,“红姨怎么把我的房间给别人住了?他说他住在这里。”
阿栀走过去站在二人中间和小温解释:“可能是觉得你名o有主不会回我们这个地方了。”
小温打量白叶两眼,“你是新来的吗?”
白叶顿时脸通红,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
阿栀立马将人拉到一边,“不是,他不是来梦色上班的,只是没地方住,红姨把你的房间临时给他。”
小温不解,“没地方住为啥不去住酒店,红姨是这么好心的人?”
“这不关我们的事……”阿栀转移话题,“你的alpha怎么放你回来了?”
小温道:“我就回来拿些东西就走。”
“他住进来之前,红姨肯定就让人把东西收了,我们去库房找找吧。”
小温跟着阿栀到了库房,果然看见自己的东西都被扔在一个大纸箱子里面。
“在那!”他一眼看见,然后将东西拿了出来。
“我以为是什么宝贝,原来就是一本相册。”
小温抱着相册道:“我觉得是宝贝。”
拿了东西出去,阿栀才注意到外面已经有两个alpha在等,一身黑,脸戴墨镜,带着手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打扮。
阿栀故意说:“那个alpha对你还不错嘛。”
小温扭扭捏捏,“就那样呗。如果我不让人跟着,他就不让我回来。”
随后他看了二人一眼,似乎下定什么决心,拉着阿栀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表退下来戴到他手上,小声说:“以前在梦色,谢谢你一直帮我,我没什么能给你的,就把这块表留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