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天“谢谢”说得太密集了,她有点不习惯,低头继续吃饭。
过了一会儿,我又想到个轻松的话题:
“话说,高中同校时,我们就已经认识了吧?”
“勉勉强强吧。”
“诶,怎么认识的?你说你比我高一届来着。”
“开学第二周,有一天下雨,上学路上你没带伞,还站在路口呆,我经过顺道分你一半伞。”
“这是相识的契机?”
“嗯。”
“有点浪漫哦。”
她不认同这个说法,瞪我一眼。
“别说这种奇怪的话。那天倒霉透了,就是因为多事给你撑伞,被经过的车溅了一身泥水,伞被风吹烂了,还彻底迟到旷了一节课。”
“为什么还旷课了?”
“因而泥水太脏,又冷,去你家换了身干净校服。你借我的。”
“不认识也敢去别人家哦。”
“同校的同学,而且我认得你,开学典礼时有印象。”
“开学典礼又有什么故事?”
“擦肩而过的印象而已,你不知道的。”
“哦……来我家是来这里么?”
“不,那时你住在学校附近。”
“那我还不带伞。”
“谁知道,反正那时你存心不想去学校。”
这么看来,我以前也不是个好学生。
“然后我们就成朋友了?”
“不算吧,后来也就找过你一次。去你班上还校服,刚好你没在,就交给其他人了。”
你现没?虽然袁苑桉会照顾我,会给我买手机、配眼镜,还做饭我吃,但她一直不愿表现得跟我关系有多密切。她时而就会声明,我们只是“不算熟悉”的朋友的程度。
就连这顿饭的蒸水蛋,也是分开两碟来蒸。
“后来呢?”我继续问。
“什么后来?”
“你说两年前我们又遇到了。”
“嗯。”
“是怎样的重遇?”
“你的问得比警察还多。”
“说嘛,说不定听多了,我的记忆就恢复了呢。”
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