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长歌!”他喃喃的念着,火热的气息,密密的喷在她的身上。
长歌呼吸急促,手顺着他的衣服慢慢的探了进去,入手所触,一片滑腻,她扯开了他的衣衫,覆了上去……
隔日,长歌一出门便引得赵苇马易张着嘴目瞪口呆。
“怎么了?”长歌奇道。
赵苇的脸微微发红,视线四处乱扫就是不敢看她,支支唔唔的来了句,“小姐,你脸上,有牙印!”
桃花劫
夜已经很深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有淡淡青烟飘过,只不过,无人看见罢了。
房内,高床软枕,俊俏的男子睡得正熟,忽地,像是发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
万籁俱静,一个人也没有。
他却侧耳听了一会儿后,缓缓起了身,外衣也没有披的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门外,月光轻洒,一人素衣黑发,正安静的站着,似要与这黑夜溶为一体,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眸中,千山万水轻轻滑过。
“阿布,你真下得去手!”
阿布手颤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孟姐姐,你来做什么?”
一样的容颜如花,可是那当年扯着她的袖子撒娇耍赖笑得一脸明媚的少年,究竟去了哪里?
长歌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即使只是看着,阿布也能感觉到,眼前那人从心底里升起的痛意,他终于,走了过去,轻轻拉住她,“孟姐姐,你究竟怎么了?”
长歌的手,放到他的肩上,“阿布,非宁是你安排的?”
阿布抿了嘴,“我知道对你没用,是她安排的。”
“他身上的毒,是你找的吗?”
阿布的眼睛,起了惊疑,“是。”
眼里的光,终于黯了下去,长歌的手,慢慢抬了起来,然后,紧握着放到身后,过了很久,她才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得艰难无比。
“等着,”阿布叫住了她,似乎有一种直觉,若让她就这样走了,那么曾在她心里留下过的影子,便永远烟消云散了,“我给她的药,是玄机草,能叫人三月之中,功力尽失。”
长歌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然后,缓缓的笑开,“幸好,不是你。”
心下一冷,阿布向前走了两步,面上带了焦急之色,“是什么药,你怎么样?”若只是一般的毒,她不会这样来找他。
“凤非籽。”她说。
阿布顿时愣在原地,紧接着,愤怒和着疼痛铺天盖地而来,他冲上前抱住了她,“孟姐姐,你没事吧,你应该没事的吧?孟姐姐!”
凤非籽,是碧山谷中凤非花的果实,传闻那凤非花是千百年前一位巫族少年因为情人背叛之后伤心欲绝幻化而成,一旦碰触了这果实,毒素立刻侵入肌体,不会伤人分毫,却会断了生脉,再无子嗣。
长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阿布紧咬着唇,浑身不觉血珠一点一点冒出,“我要她,死!”
眼睛微微一动,长歌的手抚上了他的发,轻叹了一声,“我没事。”
阿布欣喜的看向她,眼泪扑漱漱的掉了下来,“真的吧,孟姐姐,你没有骗我吧,你怎么会没事的,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我亲手埋葬的长蓝,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他,即便是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当时,我虽然心下震惊,却立刻起了提防之心,所以非宁跌入我怀中的时候往我腕上洒的东西,并没有成功。”
只是,今晨起床子期整理她的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她用油布包好的药粉,这才发现那竟然是凤非子。
她僵坐了一整天,她宁愿相信阿布会和她在战场上厮杀到死,也不愿相信他居然对她下了这种手。
所以晚上,她来了,她来,想要一个答案。
她孟长歌,也懂得谋略算计,可是那只是适用在战场上,她面对人的时候,从来愿意相信简单;
她也有心狠手辣的时候,这是个吃人的世界,你不杀人,就会有人杀你,可是,她从不对亲近的人动手。她出了名的护短,在孟家军中,她赏罚分明,恩威并重,可是,那是对她自己而言,别的人,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欺负了她的孟家军,哪怕被欺负的只是个小小的伙夫,她也会不依不挠追究到底。
照她的话说,便是若是我的人不对,你来找我理论,如果我说得正确,我自然会教训,可是你要帮我教训,那就不行了。
所以那个时候,三军之中流行一句话,“宁惹朝上王,不碰孟家军。”
她对自己手下的军士尚且爱护如此,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相交多年的师弟,用那些手段。所以她不能相信,阿布居然对她下这样的毒手,那是比她被砍一刀还要痛的伤。
阿布走上前去,把头埋入她怀里,“孟姐姐,我要你死,会在战场上,会明刀明枪的对你,我要你伤,也仅止于你的身体,不会让你伤心。”
他心思深沉,阴谋诡计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唯独这个人,他愿意风光霁月的敌对。
人的一生,或许会有很多的对手,但是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与你刀剑相对,却以心相交。
长歌拍拍他的背,“阿布,小心平王,我说过她不是她人。我走了。”
阿布站在原地,站了很久,任冷风吹掉了,她还留在他身上的温暖。
孟姐姐,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和她一样,都不是好人。
只不过,在你的面前,我才做了一个好的坏人。
飞月山庄,长歌飞身而入,不带一丝声响。
可是她刚一落地,段恒的声音便极悠闲的响起,“去问过了,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