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在。”
伺候在一边的亲兵队长郑顺立马推开了一众女眷,从门口挤了进来。
郑国辉目光看了一下脸色愈难看的遏隆大人,声音缓慢有力的命令说道;
“本将军察听到布政使衙门有长毛余孽潜藏,图谋不轨,意欲对布政使大人和一众女眷不利,居心极为险恶。
现命你调一标人马来。把这里给我团团围住,一个苍蝇也不能放过。
胆敢强闯者,杀无赦!”
“遵命,将军大人。”郑顺抱拳领命,立刻转身飞奔而去。
他是去通知其他亲兵传令,布置带来的亲兵将整个衙门封住,只要接管了大门,那任谁也出不去。
看到郑国辉来真的,布政使遏隆顿时慌了。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神色凌厉的郑国辉,知道此事绝对无法善了。
想到郑国辉是手握重兵的驻守金陵城大将,玩真格儿的话,布政使衙门没一个能打的,和这些军汉不能硬拼。
遏隆一咬牙,走上前去直接一个大耳光子扇过去,“啪”的一声,这一耳光将夫人打的一个趔趄。
若不是身后的女眷扶住,这个捂着脸神情惊惧而又脑袋一片空白的夫人,恐怕就摔倒在地了。
遏隆大声斥责道;
“你这个蠢婆娘!相看就相看,郑大人又不吃你一粒米,又不使你一两银子,摆个臭脸给谁看?
还在这里现眼干什么?
赶紧滚回去,真正是斯文扫地,岂有此理!
蠢妇,真正是蠢妇。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遏隆这番厉声斥责,将这位夫人从迷茫中拉了回来,她眼眶瞬间就红了,大滴大滴的泪珠布满了脸颊。
夫人用手捂着被抽红的半边脸,那真是什么体面都没了,一扭头便向外面走去,边走边嚎啕大哭起来。
一群妇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匆忙间不知谁被裙子绊住了脚,在临水阁外跌倒了一片,传来“哎呀”的负痛声音,很快走的一干二净。
临水阁内
布政使遏隆的脸色铁青,方才打了夫人一巴掌,他是又心疼又恼怒,不免就恨上了郑国辉。
布政使夫人也是宗室之女,向来眼高于顶。
对那些汉人奴才呼来喝去,即便是前来拜会的金陵知府也不加以颜色,习惯了嚣张的态度。
没想到在郑国辉这里撞得头破血流,忍一下就那么难吗?
布政使遏隆也是惯性思维,几人在清量田契房产时愉快的合作了一把,郑国辉表现的相当谦和低调,让他误以为好拿捏。
郑国辉现在还不高兴呢!
我认的老大是福珠洪阿,你踏马遏隆是谁呀?
我督标营是军响要你,还是装备要你开支,或者什么捏在你手里?
还是说你能左右朝廷军机处,给我金陵城守尉的官职升个一级,抑或赏个爵位下来?
什么都做不到,我踏马认你是谁呀?
郑国辉毫不顾忌兀自生气的遏隆,坐下来翘起腿,拿了一块精美的糕点放在嘴中咀嚼着,伸手又端起茶饮了一口。
这才放缓语气说道;“遏隆大人,本将军也并非不明事理的人。今天是贵夫人做的过了,直把本将军当成呼来喝去的下人,这个蠢女人是踏马的想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