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配见她。”程豫慈在心里默默地说,没有在表面上表现出来。
下午该见的人都见了,程豫慈直接就叫人来封钉了。
“去叫来个人,”程易大手一挥,“把钉子给我撬开。”
程豫慈登时就怒了,站起来,拽着程易的领子带他离开灵堂。
刚进来的两人被程豫慈的样子吓坏了。
“滚开!”程豫慈朝他们吼,“我看谁敢撬封钉!”
“你有病是吧?”程豫慈狰狞着脸,手指快戳破程易鼻子尖了,“就这么几天了,还不让我妈安生是吧?”
这两天,苑宁安的后事都是程豫慈一手操办的。程易现在已经由于衰老开始走下坡路了,程豫知开始忙着接管程家的大小企业,程豫安还太小,除了程豫慈,根本没人在乎苑宁安的事。
“小畜生……放开我……”程易那油腻的手扒拉着程豫慈,嘴里还不住地骂。
程豫慈松手,是因为嫌脏,接着转头喊来几个人:“我爸喝醉了,把他送到卧室里,再叫张妈做点醒酒汤。”
程易还是很强,程豫慈这么对他,只不过是因为他喝醉酒不记事,并且他打扰到了苑宁安的休息。
不仅是程易,更难办的是程豫知。
他已经嚣张到了当着家里佣人的面反驳程易的地步,更别说程豫慈和程豫安了。
加上程豫慈已经成年,有了点叫板的资本,程豫知对程豫慈更是忌惮。
有意无意地
打压,和旁敲侧击地警告,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不允许程豫慈染指半点程家的产业。
但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在控制程家还不能根深蒂固的时候,这么做太傻了。
在苑宁安下葬后,程易显得对程豫慈特别关照:带他去见跟程家合作的老总,带他去饭局吃饭,带他认识其他老总的千金。
这并不是程易转性了,而是因为他需要程豫慈来制衡程豫知。
程豫慈也不傻,他知道程易那油腻腻的外表是怎样一副嘴脸。
所以他对程家商业上的事不感兴趣,没人的时候总是沉默着。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程易有一天突然扳住他的脸:“你这张脸,没有欲望,没有野心。”
“有,当然有,那就是杀了你。”
程豫慈没把这句话说出来:“我一直在听你的,把你交给我的做到最好。”
有时候的程易不喝酒,很瘆人,但毕竟杀过人,不奇怪。
可那双眼睛看得程豫慈心里发毛。
“我说的不是这些。”程易忽然就抓住他的头发,向下扯,俯视他:“我说的,是你。”
程豫慈被他说的云里雾里,同时头皮上的刺痛让他不停抽气。
“你跟你妈长的真像啊。”程易感叹一声,“那个贱货生了你这个贱种。”
“我妈不是贱货。”程豫慈最受不了别人侮辱自己的母亲,反驳道。
“你敢反驳我?”程易充满怒意地凝视程豫慈
,大声说,松了手,一巴掌掴在程豫慈脸上,把他扇到地上。
“……”程豫慈一瞬间地晕眩,眼里冒着金星,他强撑着坐起来,硬是没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