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很近,淡淡的奇楠香气?萦绕着,容锦分辨不出这究竟是沈裕身?上带的香,还?是自?己?与他在?一处的日子久了,也渐渐沾染了这清甜的果香。
她对着沈裕这张清俊得?无可挑剔的脸,心跳都快了不少。
但与其说是生出旖旎之情?,更像是本能地觉着为难。
这回与从前不大相同,沈裕主动向她迈了一步,她不能拒,甚至不能躲,否则怕是要将人给得?罪惨了——
还?是难以挽回的那种。
她与沈裕之间,兴许迟早会有那么一日,但不该是现?在?。
“我对您……”容锦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没敢直视沈裕,似是羞怯一般垂眼?看着地面,极轻地笑了声,“不是应当应分、合情?合理吗?又岂能算是非分之想呢?”
这话答得?有些含糊,似是而非。
沈裕有所触动,但很快就又冷静下来,他端详着容锦低眉顺眼?的模样,略一犹豫,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看着我,”沈裕的声线有些哑,那双向来平静如深潭的眼?瞳仿佛带着些许期待,催促道,“重新讲。”
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得?太近了,呼吸可闻,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续上先前那个缠绵的吻。
容锦只觉着嗓子发?紧,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她不擅撒谎,尤其是在?沈裕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更是为难,但也知道须得?给出个交代?才行。
容锦抬手按了按心口,在?沈裕因她的沉默而皱眉时,踮起脚,仰头在?他唇角轻轻落了一吻。
沈裕整个人都因她这大胆的动作僵住了。
见她红着脸想要趁机溜走,这才反应过?来,攥着手腕将人留了下来。
辛辣的酒气?再次袭来,铺天盖地似的,笼罩了她,这个吻比先前更为激烈、急切。
身?后?是那扇红梅屏风,容锦不敢退,生怕撞倒了屏风闹出太大的动静,只能抬手攥着沈裕的衣衫。
如丝萝攀乔木。
沈裕原以为自?己?不爱女子娇娇柔柔之态,更不耐有人贴上来缠他,还?曾为此拂过?一些人的脸面,落了个“不近女色”的名声。
如今才知道,自?己?亦不能免俗。
他紧紧地扣着容锦的腰,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容锦被这漫长而又缠绵的吻亲得?七荤八素,纤细的手不知何时勾在?沈裕颈上,身?体几乎严丝合缝地贴着,也因此察觉到?了沈裕的变化。
“我……”容锦偏过?头喘了口气?,额头抵在?沈裕肩上,声音几不可闻,“我月事,不能……”
她还?是头回与沈裕提这种私密的事情?,磕磕绊绊。
沈裕垂眼?看着,只见她将脸埋在?自?己?怀中,应当是难为情?的缘故,耳尖已经红透了,看起来可怜可爱。
亲了下,低低笑道:“知道了。”
而后?才总算依依不舍地分开。
“已经很晚了,”容锦指尖捻着衣袖,垂眼?看着地毯上的纹路,提醒道,“还?是早些安置吧。”
这话与先前大差不差,此时听起来却格外顺耳,沈裕颔首:“好。”
“我叫她们送醒酒汤过?来。”容锦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抬手拂过?,整理着稍显凌乱的鬓发?。
沈裕不以为意:“不过?几杯酒而已,醉不了。”
他这几年因身?体的缘故不大饮酒,但从前酒量极好,席上那几杯实在?算不得?什么。
“饮了醒酒汤再歇息,免得?明日起来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