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将离本就被苏漾给梅儿用的药震惊到了,再听了梅儿这番话,更是惊得连气息都忘了隐藏,就连自己被发现了都没注意到。
转头一看几个侍卫已朝着这边赶来,他忙施展轻功飞身离开侯府。
经过这一变故,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顾不得外面的刺客,老夫人忙站起身来走到苏漾身旁握住她的手:“漾儿,你怎么样?”
此时的苏漾本已经缓过来不少,又听了祖母的话后,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声音依旧颤抖:“祖母,我……我母亲……,她……她……”
老夫人见苏漾这种状态赶忙安抚:“没事的漾儿,祖母在,祖母会为你母亲和衍儿讨回公道的。”
紧接着老夫人拿出了太师府嫡女的气势和定国侯府老夫人的威严,让小桃先将苏漾扶到一旁休息,转身后脸上不见一点平日里的温和慈祥,看着梅儿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语气也是极度冰冷: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害老身的儿媳和孙子?”
梅儿依旧表情呆滞地回道:“因为只有姨娘成了侯府夫人,二小姐才能成为嫡女。”
老夫人闭了闭眼,嘴里喃喃道:“就为这个,竟是为了这个,这么点事儿吗,就要了老身儿媳的一条性命。”
随后老夫人对着房梁上说了一句:“去,将陈氏那个毒妇给我拖过来,老身要亲自审问。”
甩开侯府侍卫的将离此时都还难掩心中的震撼。
一方面是见到苏漾那神丹一般的药丸,另一方面是知道侯府夫人的死如此惨烈,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到王府将这两个消息都告诉凌景陌。
侯府里,厅内的气氛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缓和,下人们更是怕被主子的怒气殃及,一个比一个的将头埋得更低。
就在此时,一阵叫骂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放开我,你们这群该死的刁仆,等侯爷回来我定要让他将你们都杀了……”
苏漾听到了陈氏的叫喊声后起身走到老夫人身旁说了一句:“祖母,陈氏还是交由孙女来审吧,孙女想亲自为母亲报仇。”
老夫人本还想说让她先休息,不必着急一时,可看到苏漾坚定的眼神,她顿了顿还是点头道:“好,祖母就在一旁,你只管去做就行。”
话落陈氏便被暗卫拖了进来,本来还在骂骂咧咧的陈氏一见到老夫人瞬间偃旗息鼓。
暗卫直接将陈氏丢到地上,让身上本就有伤的陈氏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散架了。
可她还是咬着牙强忍疼痛给老夫人和苏漾行礼:“妾身见过老夫人,见过晋王妃。”
老夫人没有理会陈氏,直接转身坐到了刚才的位置上。
苏漾也没有假客套,看着陈氏的眼神充满杀意:“陈红云,你害死了我母亲,又差点害死我弟弟,这些年竟还敢在侯府兴风作浪,现在又来害我祖母,你说本王妃要怎么惩治你才能报这杀母之仇,解这心头之恨呢?”
陈氏没想到苏漾一来就说这事,梅儿被带走的时候她就隐隐感觉到是不是蜜枣下药的事情被发现了。
可因为自己身体原因不好到前厅查看,她便只能在院里干着急等消息。
当她被拖到厅里看到梅儿和巧巧等人都跪着,她就知道事情已经彻底败露了。
她正在心里琢磨应对之策,甚至都还没想好。
苏漾一开口就是说多年前的事,更让她措手不及。
她吞吞吐吐地道:“晋王妃在说什么啊,夫人不是生小少爷难产才……和妾身可没有关系啊,还有老夫人,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说妾身害老夫人呢。”
苏漾见陈氏还装作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上来了,胸中怒意翻涌,直接抬脚狠狠踹了陈氏一脚。
苏漾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直接将陈氏踹翻在地,还吐了一大口血,陈氏感觉苏漾这一脚差点将自己性命夺走了。
好一会儿她才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眼看了看一旁跪着的梅儿,因为疼痛并未发现梅儿的异常,她只觉得梅儿不可能会出卖她。
强忍着心中的恨意开口道:“晋王妃这是攀了高枝,就回娘家教训起侯府的下人和姨娘了吗,妾身什么都没做过,平白受了这无妄之灾,还请晋王妃不要欺人太甚。”
苏漾看着陈氏还在狡辩,冷笑一声道:“是吗,不是你下药害了我母亲,买通产婆又差点害了我弟弟,现在还来害我祖母的吗,你当真是该死。”
陈氏听了苏漾的话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这事除了自己和梅儿还有那个人以外,知道的就只有那两个产婆了,不过产婆早已被灭口,不可能会查到啊。
突然她猛地转头看向梅儿,这才发现梅儿的异常。
她忙转头道:“晋王妃,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才让梅儿来污蔑我?”
苏漾轻蔑一笑并未开口。
陈氏觉得苏漾笑得莫名其妙,还没开口就听老夫人道:“毒妇,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吗?”
陈氏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太着急了,苏漾根本没说是谁将这一切说出来的,自己开口就直接说出了梅儿,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自己的确做了这些事情吗。
事到如今,陈氏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已经完全败露了。
但想到在梁王府的苏雅雅,她觉得自己的女儿有机会能坐上梁王妃之位,将来还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甚至皇后。
她知道多说无益,索性闭嘴不再多言。
苏漾见陈氏不说话,她轻蔑一笑开口道:“你以为只要你不说话,我就没办法问出我想要的答案了吗?”
接着苏漾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跪着的梅儿随口问道:“梅儿你说,陈红云为什么害我祖母?”
梅儿依旧表情呆滞,接收到苏漾的问题后,开口答道:“因为老夫人挡了姨娘的路,老夫人还护住了大小姐和小少爷,最主要的是东霄国……噗!”
梅儿吐出一大口鲜血,紧接着就倒地身亡了。
不过几息的时间,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让厅里的许多人再次恐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