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业业的学长教了学弟一晚上的基本功。
学弟要求很严格,在浴室教了几个小时后仍不满意,在柔软的床铺上又缠着学长继续学习。
面对这样求知若渴的学弟,学长根本无法拒绝,只能无奈继续教着。
但他实在太困了,没有撑到最后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因为学弟的勤奋锻炼而哭着醒来。
醒来没多久,又因为太累而失去意识。
……
……
景融罕见一觉睡到下午七点。
他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阴沉昏暗,已经快要黑透了。
轻轻动了动,扯到某处,景融忍不住轻哼出声,像是被装载了成吨货物的卡车碾过几遍似的,浑身都又酸又软。
他谨慎地没有再动。
刚刚睡醒,头脑还不是很清醒,景融有点茫然看着天花板。
屋里没有开灯,光线很差,几乎约等于黑沉一片。
一条温热的胳膊搭在他的腰上,似是觉察到了他的小动静,下意识抚了抚他的后背以作安慰。
景融回神,嗅到了栀子花香。
除了栀子花的香味,还掺杂着别的气味,说不出的感觉,没那么难闻,又没那么好闻。
因为这种气味,某些荒唐的记忆如开闸泄洪般涌入他的脑海。
景融指尖蜷了蜷,无力地垂着。
回忆太过直白荒唐,就算是当事人之一,此刻他也无法承认那是他默许纵容下的结果。
太没羞没臊了。
景融耳根瞬间热了,连带着脖颈脸颊也都一起烧了起来,像是暴晒在太阳下十几个小时,又或者是煮熟了的虾。
他下意识想要蜷起身体,但刚一动,又被扯到,难受地呜咽了一声。
搭在他腰上的手臂也跟着动了动,像是也醒了。
景融蹙眉,身上的不舒服和心里的羞臊结合起来,令他愈感到不自在。
他忍了忍,用了全部力气去推身旁人。
对他而言是鼓足了力气,但对曲玉而言,跟被猫咪挠了一下没什么区别。
曲玉在他闹出小动静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了要醒的趋向,此刻清醒了过来,只是刚刚睡醒,反应有点迟钝。
“哥哥,早安。”他搂紧了景融,乖巧亲了亲后者的脸颊。
黑暗中,景融面无表情,他继续推曲玉:“开灯。”
曲玉胡闹了一整晚,终于得到满足,当然什么都听他的,乖乖开了台灯。
适应了黑暗,灯光有些刺眼,景融先是闭了闭眼,等习惯了些再睁开眼。
曲玉那张放大的脸顿时出现在他面前,对方眼里亮着细碎的光泽,唇角上抬,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能高兴嘛,毕竟疼的不是他。
景融愈气恼,冷冷哼了一声:“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