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来小童催促他出门的声音,瑶持迅速地换了身衣服,收好了银票。
临出门前,他回头又望了一眼床边,再也不会有人坐在那儿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也不会有人会跟自己斗嘴吵架,这样,不是很好吗?
瑶持扬唇一笑,却不知这笑容里带了些许苦涩和无奈。
一连几个月,赵燕君都没有出现过,瑶持虽从未打听过他的消息,但也听到外头传说赵燕君在府里被行刺,事情查出是宋谦所为,皇帝已严惩,而赵燕君这些日子也都在府里养伤。
刚听到赵燕君受伤的消息时,瑶持心头一纠,但想想那人的才智谋略,必然是故意把事情弄大好严惩宋谦。
这么一想,瑶持也放下了心,只是每日夜里回到屋子,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仍是忍不住感到寂寞,仿佛心里头失去了些什么东西,空荡荡的。
齐越一下了朝就出宫前往赵府看望赵燕君,瞧着赵燕君明明不过只是被割伤了皮,却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床塌上,实在是忍不住打趣道,
"燕君,这些日子你可不能出去寻花闻柳了。"
赵燕君佯作无奈道,
"可不是吗,皇上,这次我可是做了太大的牺牲了。"
齐越笑道,
"对了,听说前些时候你躲在妓院里,跟个男妓待着大半个月。"
赵燕君挑了挑眉,笑道,
"皇上果然是皇上,真是消息灵通。"
齐越又道,
"晓得你爱流连这些风月场所,可别动了真心。"
赵燕君闻言,嬉笑道,
"皇上多心了,燕君怎会是分不清虚情假意的人呢。"
齐越晓得他越笑的玩世不恭就越不是发自真心,他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只平淡地说了句,
"罢了,你好好休养吧。"
赵燕君笑着恭敬道,
"皇上慢走。"
齐越刚走到一半,忽然道,
"燕君,你还记得吗,当初你跟锦离都和阿岚一样,叫我一声哥的。"
赵燕君收敛了笑容,似是恭敬道,
"皇上,君臣有别,当初是我们年少无知,不懂礼数。"
齐越叹了口气,说道,
"如今,你们越走越近,却是离我越来越远。"
说罢,齐越便离开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景,赵燕君无奈一笑,自语道,
"皇上,可你忘了,当初我们不也是叫二皇子一声二哥的吗。"
说着,他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