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挣扎着试图求救,可他刚刚开口,却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求救声变成了咿咿呜呜的声音——他的嘴也开始融化了……
这可怖的一幕顿时吓得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漆黑……
咦?!
小龙怔了怔,窗外传来的虫鸣鸟叫声告诉了他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做梦而已…
呼……他松了口气,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那种奇怪的梦…竟然梦到自己快被融化了…他疑惑的皱起眉,感觉到自己身下直到现在还有那种被太阳灼烧着的炽热感,和汗水粘腻的粘在身上的感觉——
等等!
不对!
小龙突然感觉不对,那不是自己的汗水!他突然发现自己被爸爸牢牢的圈在怀里,汗水从他的身上滴到了自己身上。
“爸…比?!”小龙从没有见过人类会出这么多的汗,他有些慌张的推了推爸爸的胸膛,却发现爸爸的胸口很烫,呼吸也很急促,好像非常难受的样子。
“爸…比!?”这次小龙是真的慌了,他使劲儿的推着爸爸,试图唤醒他,可是卢修斯仍然紧皱着眉毛,双眸紧闭着,唇边还时不时的溢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
小龙惊慌的声音惊动了隔壁房间里的泰山,他飞快的冲了过来,点亮了房中的灯,灯光照在卢修斯烧的通红的脸颊上,他立刻皱紧了眉头,迅速的转身出门去为了预防卢修斯发烧而事先准备好的酒精和药品。
被蛇咬伤了之后,就算做了紧急处理,还是会有发烧的可能,而发烧,在丛林是最危险的一种的情况,如果只是简单的发烧,只需要用酒精搽拭身体,靠这种物理降温的方法再配合吃药,就可以让热度退下去。
泰山担忧的望着卢修斯,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另外一种可能性,蛇毒引起了某种病毒,破坏了他的身体——这是白人最常在丛林中得的病,得了这种病,要么死,要么就是很快退烧。
现在他只能向督伊德教徒信奉的神灵祈祷,祈祷卢修斯不要得那种病,要知道,即使是经验最丰富的督伊德教徒,也无法不在不损伤病患身体的情况下挽救他们的生命。
这种病有个特征,泰山有些紧张的深呼吸了一下,小心的把卢修斯软弱无力的手臂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小龙紧张的注视着泰山叔叔的动作,看着他在爸爸的手臂上寻找着什么,然后,泰山拿起一根银针,在卢修斯手臂上扎了一下,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落了下来。
血还是鲜红的——
泰山顿时松了口气,这就意味着,卢修斯发烧只是简单的,因为蛇毒而引起的后遗症,而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样,是该死的丛林热。
所以他只需要用酒精给他搽拭身体,然后再喂他吃了药就可以了。
他拿起棉花,蘸了点酒精,小心的在卢修斯的额头上搽拭着,搽完了额头,又搽脖颈,搽完了脖颈之后,他又回身蘸了下酒精,准备掀开被子,继续给他降温。
泰山刚刚回过头,就看到小龙坐在卢修斯身边,星星眼望着他手中的棉花,当他注意到泰山的视线时,立刻指着他手里的棉球大声说:“爸爸热…我搽!”
“德拉科…”泰山皱了皱眉:“乖,我必须赶紧帮你爸爸降温…”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龙打断了,他嘟起了嘴巴,指着棉球:“我搽!我会!”
“你会?”泰山想起刚才自己给卢修斯搽拭额头时,小龙专注的目光,他笑着摇了摇头:“德拉科,这是不能随便乱搽的——”他的手指在自己的额头、脖颈、腋下、和腹股沟的部位点了点:“只有这些部位能搽,如果乱来的话,你爸爸会更难受的!”解释完这些之后,泰山微微皱了皱眉,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想到要给一个才两岁的孩子解释这些。
“我搽!我会!”小龙的声音更大了,他不满的瞪着泰山,爸爸的身体是他的,只有他可以看!别人不许看!巨龙守卫自己宝藏的执念是无比强烈的,泰山坚持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小龙紧紧的拽着爸爸的被子,一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终于妥协了:“好吧,好吧,你来搽。”他指了指碗中装着的酒:“没酒了就蘸点这个,搽完了以后喂你爸爸吃药。”他又把药放在了酒碗边,最后瞥了眼已经把棉球抓在手里的小龙,摇了摇头:“又是一个跟他父亲一样固执的马尔福。”
等泰山离开之后,小龙立刻小心的用棉球沾了一点酒精,小心的朝爸爸的腋下伸去…冰凉的酒精接触到肌肤的瞬间,卢修斯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吓得小龙的动作更轻了,他小心翼翼的给他搽完了腋下之后,偏着头想了想泰山叔叔所指的部位——
唔…还有蘑菇边上的那条小沟沟也要搽…
于是他又沾了酒精,把纱被掀开,棉球小心的顺着爸爸的腹股沟处缓缓的搽拭着,软绵绵的棉花在爸爸白皙的肌肤上移动着,随着他的动作,棉球搽过的地方泛起了一丝微红。
小龙认真的搽拭着,左边搽完了换右边…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换边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爸爸腿间的蝴蝶结,而且…这个部位…随着棉球的位置越来越靠近某个部位——
当小龙把小沟沟从头到尾都搽了一遍之后,他惊奇的发现,打着蝴蝶结的…蘑菇…长大了!
“茜茜…”卢修斯紧闭着眼睛,腿间传来的温柔触感,让模糊的他仿佛回到了从前和妻子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唇边溢出了那个早已逝去的女人的名字。
小龙根本没有听到爸爸的声音,他专注的视线一直在酒精、棉球和蘑菇上来回移动——作为在死前根本没机会接触到某类东西的未成年巨龙,作为一直觉得蘑菇这玩意儿有碍观瞻,所以在化形时从来都是以“没有蘑菇”的人类形态出现的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