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这样医生没法解释”严峫强压着怒火问。
三个警察被迫退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周身萦绕着无数道怀疑的目光,附近病房家属的窃窃私语不绝耳闻。高盼青刻意又胆战心惊地拂了拂肩章,才小声说“这我哪儿能知道,小张他们几个只告诉我她抖说不出话,可没说这姑娘还能尖叫到这个分贝,这分明就是文疯子变成武疯子了啊。”
严峫似乎想起了什么“妇科检查做了吗”
“做了”高盼青放低声音“没现破裂。”
这就真的没法解释了。
严峫无可奈何,呼了口气,恰好转脸看见江停戴上了口罩,贴着墙根站在走廊窗下,从露出的上半张脸来看完全辨不清喜怒,倒有点事不关己的冷漠。
“喂,”严峫挪动几步,靠近到他身边,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为自己小声解释“我刚才只是我真的”
江停勾勾手指。
严副队立马俯耳上前,只听江停拿手半掩着嘴,轻轻说“十八岁以下是不道德的”
“喂”
严峫差点气急败坏,还没来得及辩解什么,病房门又开了。护士冰着教导主任般的脸走出来,不等警察话便抢先道“小姑娘精神非常不稳定,这几天除了她叔叔之外,其他任何男性只要一着面就受刺激。你们三个男的挤在病房里她更受不了,我建议你们要取证的话,还是再等等吧。”
严峫冷冷道“我们能等,破案程序等不了。警察不是为了她才去抓犯人的,案情面前受害人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配合调查”
“那就叫女警来”护士毫不示弱“你们没有女警吗整天一帮大老爷们挤在病房里,这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后半句话严峫懒得反驳,前半句话却把他给问住了。
步薇这个情况,搞不好什么时候醒了就要立刻开始问话的,从内勤调女警的话,眼下也找不出特别合适又有经验的人选。而外勤唯二两名正式女警一个在外地执行押运,一个六个月先兆流产在家保胎平常把人当牛使就算了,这种时候再给孕妇派任务,不说会不会出事,严峫自己也不太好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高盼青“韩小梅呢”
“啊”
“我怎么从江阳回来后就没见过她,人呢辞职了”
“哦,今天早上请假了。”高盼青为难道“生理期,痛经,您没看见那脸,白得都吓人。”
“”严峫难以置信道“买一盒止痛药是不是就贵死她了”
高盼青不敢吱声。
“她要是怀孕生孩子,产假没问题,哺乳假我照批。但生理期我可知道是一个月一次,难道每年给她批12次痛经假那当初招实习我为什么不听警校的只要男生就行了”严峫食指不耐烦地点点手机,示意高盼青“打电话把她给我叫过来”
高盼青老泪纵横,护不住自己手下的实习生,只能懦弱地去了。
“你真是”江停一手扶额。
严峫余怒未消,笔挺地站在医院走廊窗前,肩宽腿长、单手插兜,就像一棵冷酷利落的白杨,完全无视了护士敢怒不敢言的瞪视,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不关我的事,想占外勤组的好处,就得给我按外勤组的标准干活。为了她这个实习位置打破头的警校男生多了去了,她要是愿意转内勤,那我也没意见,保证天天朝九晚六一分钟的班都不用加,甘蔗没有两头甜的道理。”
江停喃喃道“所以你真是凭实力单身到现在的。”
严峫开始没吭声,似乎忍了忍。两人沉默地在医院窗前站了几分钟,才听他突兀地冒出一句“不是。”
江停“”
严峫貌似在专注地远眺窗外,眼角余光又一眼接着一眼地往他身上瞟,半晌说“是因为没遇到真正喜欢的人。”
江停“”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异样,连窗口拂来的微风都变得格外明显,痒痒地往人脖子里钻。
“我去趟洗手间,”江停挤出来一句,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什么都没生过似的,低头匆匆走了。
严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眼睛一眨都不眨,许久才不知是怅然还是期待地叹了口气。
高盼青还没回来,护士已经离开了。严峫自己站了会儿,突然觉得无聊,便又转回病房门口,透过玻璃往里窥去。
步薇已经安静下来,独自靠在病床头,垂头盯着自己的膝盖,那模样有种不堪一折的柔弱,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什么还是纯粹在呆。
严峫眯起眼睛望着她的侧脸,那种隐约又怪异的感觉又回来了。
但为什么呢他想。
这种感觉是什么为何大家都没有觉得不对
步薇动了动,抬起头怔怔望向前方,片刻后察觉到什么似的猛然一扭头,恰好撞上了严峫打量的视线。
电光石火间两人对视,同时怔住,紧接着严峫脑海中闪电唰拉劈过
是的,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感觉怪异了。
这姑娘侧面的某个角度,尤其当她从下而上望过来的时候,那感觉竟无比神似江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电脑快没电了,明天再一并整理从昨天开始的霸王名单,鞠躬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