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紀燃閉上眼睛又睜開,「我都能答應你為何不會答應他?」
「你們兩個在本質上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平靜到小石子丟進湖面都無法濺起水花。
藺臣川未語。
就在紀燃以為對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聽到冷淡的聲音說:「我跟他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追問。
這回藺臣川抿唇不答,轉動方向盤進入別墅小區。
見人這回當真不回答,紀燃也當做沒問過,省得自討沒。
其實他想說的是,難道你不僅圖我的身體還想圖我的心嗎?亦或者說是不是簡單的睡覺關係,而是想要走心又走腎的正經感情。
但紀燃不敢說。
手上沒有任何的籌碼。
反倒自己是處於被動的位置。
有什麼資格問一個被自己拋棄過的前男友『你還愛我』嗎?
除非是舔狗,否則誰會願意被分手後遲遲等待著五年來繼續維持這段感情。
紀燃看到別墅小區路邊銀杏樹葉黃了隨著風飄零掉在地上,又想到那天藺臣川喝醉以後給他打視頻說的話。
銀杏葉,黃了,也掉了。
這不就是象徵著感情的結束?
車子緩慢地行駛進入別墅庭院的停車位。
熄火後,紀燃解開安全帶,思忖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問出口,「話說,你那天給我打視頻跟我提到銀杏,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藺臣川推門的手一頓,垂斂眼眸又掀起,「你不記得了?」
明明是疑問句,可卻像是陳述句。
紀燃覺得當自己問出那句話,對方周身的氣壓貌似降低了好幾個度。
難道他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我應該記得嗎?」他問道。
兩人就此僵持著。
此刻的氣氛和詭異,有種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一時間紀燃懷疑自己是否說錯話,亦或者是哪個舉動惹怒了藺臣川。
見藺臣川臉色不好,突然就後悔要問出銀杏的含義。
可紀燃知道藺臣川不會是無緣無故喝醉後給他打視頻提到銀杏,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其他特殊的意思,絕對不會是單純的想要分享告訴他銀杏樹葉掉了。
或許當真就是他理解的意思呢?
再或者是,其實這個銀杏跟他沒關係,是藺臣川記錯了呢。
「不記得就算了。」
精簡的幾個字吐出來時,紀燃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藺臣川的情緒。
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