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藺臣川現在調查到的東西他當初不是沒去查過,可那時候動手腳的人應該是已經辭職,為了平他的疑惑,找人冒名頂替迷惑他視線。
「對。」
藺臣川繼續說道:「我找的人從紀叔叔他們出事前一個月的時間線開始排查旁邊的監控,對方熟知監控點刻意避開,但還是出現漏洞破綻。」
「現在就等他們把監控弄出來。」
「只有找到那名員工,才知道他的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紀燃點頭:「大概需要多久?」
「一周。」
只要有希望,哪怕渺茫依舊能夠於他的內心蕩起漣漪。
這麼多天他沒有去辦爸媽的死亡證明是因為還抱著希望有個念想。
如果。。。。紀鳴遠他們真的死了。
他就成為。
人總是矛盾的,不僅是在情感方面,也有在做任何事情方面,迷茫、掙扎、無法接受。
就比如紀鳴遠夫婦出事這件事,紀燃一邊是知道生存的概率很小很小,一邊不想去辦死亡證明。
如果真的辦死亡證明,他真的只有自己了。
藺臣川說:「如果拿到監控會跟你說。」
監控或許沒辦法直接指證,至少線索有的進展就代表著這件事有突破口。
「。。。。謝謝。」紀燃低垂眼眸地說。
這次是他態度誠摯得認真,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還要心懷感激。
聞言,藺臣川偏過腦袋,目光落在副駕駛低著腦袋的紀燃。
橘黃色昏暗的路燈透過車窗照在對方的臉上,將上半張臉遮掩,露出漂亮精緻的下巴,兩片顏色很淺的唇瓣輕抿,形狀弧度優美,薄而適中,仿佛上好的羊脂玉。
很適合拿來接吻。
「不客氣。」
「那麼我們來談談你撒謊的事情?」
紀燃:「。。。。。。」
原本感激的情緒就在此刻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
撒謊這件事確實是他不對,但拋開所有的問題不談,難道藺臣川就沒錯嗎?
能夠埋怨別人的事情千萬不要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你不是說周六才回來嗎?」他輕咳兩聲說道。
藺臣川漆黑的眼眸幽幽地注視著紀燃,沒有反駁,卻令人發怵。
「這不是你撒謊的理由。」
他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腿,「坐上來。」
此刻酒吧路邊來來往往結伴行人甚多,依稀能夠聽到外面的歡聲笑語。
跟上周的情況並不一樣。
上次只有陳軒一個人在駕駛位開車,路邊都是行駛飛馳的汽車,不會有任何的負擔。
紀燃心中再一次對藺臣川有的了解。
。。。。五年後的對方真的比起以前花得可不止一星半點。
遲疑十幾秒,他剛想起身,結果黑影朝他靠近,下巴被人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