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怒。
战风瞅瞅这三个无聊的人类,叼了一个猪蹄屁颠屁颠跑了……
晚饭时,受到打击的白夏只肯喝汤,萧疏百般劝慰无果,倒是嫌弃饭菜粗陋的四妹风卷残云吃了个满面油光。
白夏越想越郁闷,越郁闷就越咽不下这口气,瞪着心满意足打饱嗝的四妹忽然道了句:“你怎么还不刮胡子?”
“好端端的,我干吗要刮胡子?”
“因为不刮的话,办事就不方便啊!”
四妹很仔细的想了想,很肯定的回答:“我从来就没有因为胡子而误过事。”
“可你和三哥哥那啥的时候,多碍事儿。”
“哪啥?”
在旁边已经听出苗头不对的萧疏轻咳一声,刚想发发善心阻止四妹跌进挖好的坑里,便被白夏简单粗暴而有效的一把揪住衣襟,不由自主一弯腰一俯首,嘴对嘴唇对唇来了个充满激情的碰撞。
舔舔舌头回味一番,白夏一本正经摆出传道授业解惑的架势:“就是这啥,明白了没?”
虽然习惯了被动物们围观,但是当着人类的面儿尤其还是熟人的面儿尚属首遭,于是萧疏害羞了脸红了。
而瞠目结舌惊恐过度的四妹则一张锅底脸红得更加透彻,姹紫嫣红。
就连战风,也吐掉了肉骨头,摊开两只前爪,悄悄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饭后,白夏带着雪狼去小溪边刷锅洗碗,四妹帮着萧疏趁天没黑将还剩下的一点篱笆墙修完。
“公子,还是全部交给我吧,这种活怎么能让你来做呢?”
“可别小瞧了我,这房子还有旁边的菜地都是我一手弄出来的,过两天,打算再开垦一块做药园。”
四妹看了看造型颇具创意的木屋又看了看参差不齐的菜地,默了一会儿,表情有些纠结有些沉痛:“记得老爷常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所以我们应该尽量发挥自己的长处,而不是总想着跟自己不擅长的东西较劲。公子,放过那些药草吧,它们还只是些幼苗……”
萧疏:“…………”
于是,被剥夺了劳动权利的萧疏就只好站在一边看着手脚麻利且熟练的四妹干活。
“你们过来还顺利么?”
“有战风在,找到这里一点儿也不费劲。”
“胡三呢?”
“回林府了。”四妹下意识应了一句,旋即猛地抬头:“公子,你该不会也以为我和他……”
萧疏笑着摆摆手:“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也不用如此做贼心虚。”
“什么叫做贼心虚啊,这是怎么话说的……”
“好了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说正事。”
四妹立即整肃了神情:“回公子,这三个月来我们借着打猎之名几乎走遍了整个草原,明察暗访了所有的部族。根据我的观察,草原各部此次的兵力集结目标的确非我大楚,而是与戎狄遥相呼应,以期对北齐构成威胁的态势。”
萧疏沉吟片刻:“这么说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四妹点点头:“公子当初的怀疑也没有错,那位北齐王爷果然不简单。据说他在幼时甚为聪慧,是很受皇帝宠爱的,后来因为一场变故才弄得地位大跌,导致了性情大变。不过,他的纨绔放荡不学无术都是做做样子掩人耳目,事实上,这些年来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势力,只待时机成熟最后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