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
启明星升了空,白夏才回来,萧疏便一直在客居等她。
“夏夏,你跟娘去哪儿了?”
“销金窟。”
“……去那里做什么?”
白夏将一个小包裹扔在桌上,露出琳琅满目的各种‘业内’用具:“伯母说,不能只顾着后面,毕竟传宗接代是要靠前面的,所以她亲自帮我们挑选了这些。还有……”
“……还有?!”
“伯母还让我仔细研究了一下现在流行的各种‘春药’,从医学角度提出改良意见。”
萧疏大窘。
见白夏皱着眉揉眼睛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便收拾了想要一头撞死的心情,忙过去柔声询问:“是太累了吗?”
“不是……”白夏原本清脆的声音现在听起来软软的:“对着那么多‘春药’又瞧又闻的,难免会沾上一些。”
萧疏愣住。扶着她小臂的手指处果然正传来一股极其不正常的热度,连带着他的体温也陡然一路攀高。
软绵绵靠在他身上的白夏忽地幽幽一叹,像是在自言自语:“伯母应该也沾到了不少,怪不得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冲回房了。原来,是去找伯父败火……”
“…………”
直到此时,萧疏方借着烛光将白夏看清。
面色绯红,晕染着颈项处的肌肤也泛起淡淡的薄粉,额角有微微的汗意,目光不再澄澈,而是如笼着重重白纱般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迷离。
萧疏觉得,骤升的体温已经直达了面部,血液沸腾,体内翻涌起从未曾有过的躁动。
莫非,他也沾上了‘春药’不成?
摇头轻笑,就算沾上了,对他又岂能产生半点影响?自幼的‘专业’训练,早就让他‘百春不侵’了……
想必,此刻他的脸也如她一样,红得仿若洞房里的喜帐……
喜帐啊……
与父亲的一番详谈后彻悟,终于抛开了所有的顾忌,于是什么都不再重要。只要能在一起,又何须管那劳什子的繁文缛节虚假束缚?
她回来了,他想要她,就这么简单。
一手揽住白夏的腰,一手捏起她的下巴,萧疏俯首,含住她的唇。
早已绵软了身体的白夏完全没有抗拒,任他撬开齿关,舌尖纠缠。
两人的鼻息迅速急促,各自的腰带不知不觉已到了彼此的手中,紧贴的躯体之间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空隙。
东方破晓,室内的工程即将破土……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鸡鸣,竟像是唤醒了白夏沉沦的神志,如同打了一盆鸡血,猛地跳起将正情难自已的萧疏一把推开,然后不由分说赶出房去,绝不留情的关上了房门。
这一切发生的毫无预兆且闪电般让人措手不及,待回过神来,萧疏已然只能独自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茫然四顾黯然销魂。
凉飕飕的晨风自松垮的衣袍灌入,瞬间冷却了全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