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瞳眸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火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中倏然出现一柄剑,这是她第二次看到霜寒剑。
剑身之上凝结着霜花,被宁舒轻飘飘地抬起,落下,剑光划过擎天大树毫发无损。
她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就算是宁舒此刻凝不出灵力在也不该如此,霜寒剑所蕴含的剑气怎么会轻飘飘地消散不见,如同石沉大海半分回响也无。
不,不对。
她想岔了,不是卢浩然动的手他没那个本事操控自己,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弄这样的把戏。
蝶衣。
是了,她中过蝶衣的毒,身体里的毒还没有完全消散握住簪子的酥麻就是再度染毒的迹象。
蝶衣怎么会知道她们会来这里,不,不是的,蝶衣不是的她们会来这里。她想起来蝶衣这些年来四处游走,寻找合适的入炉的药料,所以蝶衣不单单是在寻找药料还会培养其它的东西是吗?
而卢浩然就是她安插,培养出来的,或许卢浩然不想与蝶衣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可是人都是有弱点的。
难怪柳氏还能活着原来是用了特殊手段吗?将簪子给她让她再次染毒伤害宁舒就是蝶衣作为救助他们夫妻所得到的回报。
她个蠢货是要干什么!
有没有想过她如履薄冰地处境。
万一宁舒没有那么信任自己刚才就被将她按死如同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苏梓汐气的脸色铁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却还要极力忍耐。
修为全无的宁舒需要时间恢复,而苏梓汐则是假借要去查看卢家之后的事情作为借口离开。
其实宁舒并不愿意梓汐独自前往的。
苏梓汐握着宁舒的手,阻止了宁舒想要同自己一起的打算,“阿舒我不是小孩子,我不可能永远躲在你身后,我需要历练。”
“况且,我身上不是有阿舒的剑气吗?不会有危险的阿舒,我保证。”
看着信誓旦旦,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自己陪同的女子,宁舒抿紧唇瓣绷成一条直线。
比之前好太多了是不吗?毕竟之前想的是偷偷摸摸跟在梓汐身边,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只让梓汐独自出去这一回。
他们说不能将人逼得太紧,日夜相对很容易培养成感情也很容易让人厌烦疲倦。
看出宁舒的动摇苏梓汐俯身亲吻着宁舒的唇瓣,“阿舒好好休养,我很快就回来。”
“好……”
苏梓汐抬手布下结界,然后离开。
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害怕被人跟随,当然那个人不会是宁舒,她在宁舒身上留了东西的能感受到。
将手腕上的镯子以及藏着宁舒剑气的玉坠摘下放入芥子中。
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里,看着紧闭的大门抬脚将大门给踹开,弯腰将手中的海棠花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