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甚会安慰人,但是想到女子这般,她的心便是没由来的紧张不安,默了片刻道:“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不会动唐家。”
诚然,她不是什么好人,可是……
在看到唐茜如此的时候却生出不忍,看惯了唐茜和自己斗气活泼如同新生地麋鹿般,又如何能够去磨灭它。
“你杀了我吧。”滚烫的泪珠从眼中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是自己。
为什么所有人都被蝶衣放过了,唯独没有放过自己。
更不明白,为什么那天那么多人,蝶衣独独掳走了自己。
她的心智不断的被磨灭,反抗必遭镇压,周而复始,可是没有人知道她一次比一次绝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茜也是不甘心的,她……
她还想陪着兄长一起重振唐氏,还有,还有许多想做但是没有做的事情。
怎么甘心去死。
可是这样痛苦犹如被圈养的金丝雀般困守在牢笼里,绝望而卑微,那她宁可被蝶衣杀死。
抱着女子的蝶衣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幻听了。
站立在那里,凝视着目无悲喜的女子,不敢相信这样求死的话是从怀中这个阳光明媚的女子口中说出来的。
“别闹了。”
她的语气很轻柔,她鲜少有这样平静的时候,温柔的语气听着像是在哄着闹脾气的人。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那个人是我?!”
唐茜绝望的怒吼出这句话,在不久之前,她还无比庆幸地想,还好只剩下她,而不是其它人还好那些被他们掳走的人都离开。
谁也不是天生的坏人,更何况她自幼长于世家名门。
可是此刻,她却在疑惑不解,那么多人里,为什么独独留下自己。
为什么蝶衣能放过别人而不肯放过自己;为什么留下的那个人不是别人;为什么要是自己。
她只想回家,只想做兄长不省心的妹妹。
可是,为什么要遇到蝶衣。
黑色的花朵
为什么那个人是她,蝶衣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那天晚上看到她,便移不开眼睛,她的笑容让她觉得温暖,让她受到感染露出笑意来。
没有见过阳光,从不渴望,可是当看到明媚如阳光的人却又忍不住的生出妄念来。
蝶衣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当时的感觉,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想要带走她,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再也不离开自己,那样的话她的明媚只会属于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