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人自己琢磨的,并无人教授。”
“无师自通?”庞敖笑着捋了捋山羊胡:“有意思!”
“我看你根骨其佳,是个习武奇才,我倒想对你点拨一二,你可愿意?”
庄婉:“……”
她都懵了!听这意思,要收她为徒?
这是让她走反派的路,让反派无路可走?
如此不讲武德,损人利己……倒也不是不可以!
“多谢将军,小人求之不得!”
“那从明日起,校场操练完后便来后山找我,对了……”庞敖随口说了句:“叫那李大牛也一块来!”
“……”
什么意思?庄婉觉得这事好像不对劲。
她记得今日燕承并没有告诉庞敖自己的姓名,显然是他自己下来打听了,然后让人送来棒疮药,最后又借指点她武艺为由实则拐弯抹角地培养燕承……
如此套路,这庞敖不当霸道总裁可惜了!
“这……他刚受了刑,这几日都要躺着养伤,怕是……”
“笑话!我那棒疮药可是祖传秘方!”庞敖十分自信道:“他那点皮外伤抹了药明日便能生龙活虎。”
庄婉扯了扯嘴角,“那还真是神药。”
祖传秘方?这偏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明明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啊!难道师徒之间也有相见恨晚?
“好了,本将军还有军务要处理,明日别忘了带李大牛前来找我!”庞敖又嘱咐了一遍才离开。
庄婉无语了,敢情她只是个带路的……
回到营房,庄婉听说赖二用了庞敖的棒疮药不仅不嚎了,都能下地走路了。她不禁再一次感叹祖传秘方的神奇。
晚些时候,趁房中无人时她将那件事很平静地告诉了燕承。
平日一向不苟言笑,天塌下来都是一副样子的燕承乍一听,瞬间表情管理都不要了,又惊又喜:“果真?”
果然,这相见恨晚的师徒之情是相互的。
庄婉点点头,“不过,你现在有伤在身,我可以替你回绝。”
“小伤而已!”燕承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惊喜当中。
“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好!她想方设法阻止反派变强,结果莫名其妙还成了牵线搭桥的中间(工具)人。
晚上,燕承兴奋地睡不着觉,陈五斤的呼噜声依然打得抑扬顿挫。
燕承刚要起身,庄婉赶紧拉住他:“不用了,我有办法!”
塞住他的嘴也不是办法,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比如塞住自己的耳朵。
庄婉拿出两个压的紧实的小棉球塞进耳朵,虽然不能完全隔音,但相比之前好很多了,至少睡觉是没问题的。
“我也给你做了两个。”她将棉球塞进燕承耳朵,“感觉怎么样?”
“嗯?”燕承没听清。
庄婉取下他左耳的棉球,凑近说:“我问你怎么样?”
燕承的脸瞬间绯红。幸好是月色朦胧的晚上,连带着唇边浮起的那抹笑意也看不真切。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