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看了一眼白七郎说道:“罢了,只是皮外伤,休养个两三日就好了,这药不上也罢!”
已经撸起袖子准备白七郎愣在原地,心里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他就这么不受待见?
一边的赖二见此,试探问道:“既然李兄不用,这药给我用如何?”
“你用便是!”燕承将药递给他。
“多谢!”
赖二接过,可怜兮兮地望着白七郎:“七郎,劳烦……”
“让你跑快些不听,活该!”白七郎一面数落他,一面坐下来没好气道:“自己扒裤子!”
很快,便传来赖二杀猪似的叫声。
庄婉听到这惨绝人寰的叫声赶紧推开门,燕承一看,不顾疼痛跑过来将她拽出了屋子。
“怎么回事?谁在叫?”
“没事……”燕承回头看了一眼,“非礼勿视!”
“哦……”庄婉大概明白了,“其实我倒不介意这些。”
不就上个药嘛,谁有心思去看别的。就如护士小姐姐给别人打针的时候难道还在意哪个屁股比较圆,哪个比较扁吗?
“我介意!”燕承接过她的话,眸子紧盯着她,严肃地像是生气了。
“我介意!所以,以后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
这把庄婉给整懵了,细想一下倒也不难解释。毕竟燕承这个反派也是个很重要的角色,自尊心又极强。老虎的屁股还摸不得呢,他怎么好意思让人看到如此私密的地方。
若这时候的反派已经黑化,被人看了腚,怕是要将那人眼珠子挖出来。
“行行行!明白了!”庄婉将水盆递给他,“我去溜达一会,你们自己搞定。”
燕承很满意她这么听话,“去吧!”
上药这事最后还是燕承自己完成的,只是将药抹到伤口上去便罢,他不想劳烦旁人……
军营坐落在黔州南郊葵山下的平坦开阔之地。黔州是边境城市,易守难攻,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亦是南丝绸之路上重要的交通枢纽。
岐王萧景辰已在此驻军十年,守护边境安宁,丝路畅通。
此时日落西山,校场上的将士正在切磋比试,个个挥汗如雨,酣畅淋漓。
庄婉埋头经过的时候,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叫住她:“喂~那个新来的小子,过来!”
庄婉没抬头,加快了脚步往前走,根本不觉得是在叫她。她也不会好奇叫的是谁,反正和她无关。
“嘿!说你呢!”那个连输几人正想挽回点颜面的兵士见庄婉不理,跑过来拦住她去路。
“小子,与我比试一场如何?”
眼前的兵士赤膊坦胸,腰间挂着平南军的令牌,此时正轻蔑地看着矮了他一个头的庄婉。
有人哄笑:“马虎,你欺负一个新来的小兵,害不害臊啊!”
马虎说道:“听说这次新招募的都是些胆小懦弱之辈,我就是想看看这小子有没有那个胆量与我比试。”
“没有!绝对没有!”庄婉直接认怂:“军爷瞧我这小身板,恐怕受不住您一脚的。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您比试。”
马虎听后很得意,“真是废物!”
庄婉以为算是放过她了,暗暗翻了个白眼就想离开。
“站住!”马虎伸手拦住她,怒道:“这样胆小如鼠之人也配入岐王麾下,便是上了战场也是逃兵。今日我便教训教训你,省得他日败坏平南军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