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庄婉一听被馒头差点噎的背过气去。她不得不佩服老叫花毒辣的眼光。
“这不是明摆着吗?”陈五斤道:“打从李兄一进门,俺就知道他不是凡人!”
庄婉:“……”
这么明显吗?
她看向燕承,很平静的样子,傲的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些凡夫俗子。
她觉得有必要帮他“谦虚”一下。
“南夷人凶悍,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况且咱们上头还有平南军,他们久经沙场更有经验,立功也轮不上咱们,咱们只要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对对对!”赖二赞同道:“咱们别去逞强,保住性命要紧。”
其他人也觉得庄婉说的有道理,他们初来乍到,还是被抓来凑数的,怎么能和平南军相提并论。
庄婉见燕承没表态,又问了句:“你觉得呢?”
燕承点了下头:“我知道!”
庄婉总觉得他回答的有点敷衍。
燕承确实不同意她的说法。上了战场,便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人人贪生怕死,敌人不攻自破,谈何保家卫国。
但是他理解庄婉,毕竟妇人之见,哪懂什么家国大义,私心也不过是希望他平安无事。她是好心为他,他怎好反驳,只能先顺着她……
夜里,营房中鼾声如雷,此起彼伏,吵的庄婉睡不着。
“怎么了?”燕承轻声问她:“睡不着?”
“嗯……”
“等一下!”燕承起身。
“你干什么去?”庄婉问。
燕承没说话,抹黑走到通铺的另一边,那里睡着呼噜声最大的陈五斤……
很快,鼾声戛然而止。
庄婉都在想他是不是把陈五斤嘎了……
燕承轻手轻脚躺回来,“好了,睡吧!”
“你把他怎么了?”
“没事!”燕承的声音很平静,但庄婉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陈五斤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掉进了茅坑。刚睁开眼,面前陡然凑过来几张脸,尤其是白七郎那张刚从面粉堆捞出来的脸……
他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想说“你们干啥?”可出来的却是“呜呜”声。
他一把扯下塞在嘴里的东西,火冒三丈:“谁把袜子塞俺嘴里了?”
白七郎笑道:“我看你是半夜梦到了好吃的,把自己的臭袜子当成了大鸡腿吧!”
“怎么可能?”陈五斤呸呸吐了两口,“俺……俺没做梦!”
就算他做梦掉到了茅坑里,也不可能抓着什么东西就往嘴里塞吧!
“那谁知道你怎么吃自己的袜子。”
其他人都哈哈笑起来,而罪魁祸燕承却在慢条斯理地整理被褥,稳的一匹。
庄婉不得不佩服,这大概就是属于反派才有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