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皮癢了,有本事咱們打一架。」
夏驚秋捋平身上的褶皺:「我可不與小孩子置氣。」
「好了,你倆見面就掐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婁簡放下花生殼,拍了拍手,「還說不與他置氣,我看你倒是處處欺負他。」
「就是就是!」許一旬衝著夏驚秋做了個鬼臉。
夏驚秋橫了兩人一眼,婁簡的偏心都寫在臉上了。
「我覺得這身不錯。要不你也挑一件?」夏驚秋道。
「隨便吧,找一件差不多的就行。」
婁簡四處打量了會兒。鋪子掌柜見狀上前道:「郎君這是給夫人挑嫁衣?」
「是啊。」
「喲,這可真是不多見。」掌柜笑著拿出一匹布料,「郎君你看這匹青色暗紋錦緞如何?用來做嫁衣正好。您家准夫人身量如何?小店可上門裁衣量體。」
「從裁剪布料開始怕是來不及了。」夏驚秋道,「掌柜的,你替我們尋一件成衣來便是。」
「好,幾位稍等。」掌柜的轉身從櫃檯里拿來了兩套青色嫁衣,一件是錦緞,另一件的料子則是在光線下隱隱泛著水光。
見婁簡貪看住了,掌柜捧著嫁衣上前:「郎君真是好眼力,這衣裳是水紋綢做的。在康城縣,小店可是獨一份的。」
「這料子,好像在哪裡見過。」夏驚秋道。
「不可能,整個康城,只有我們家有這料子,就連咱們縣的賀員外家都來我們這定衣裳呢。」
「賀家?你確定是賀家?」婁簡問。
「那是自然。」
*
青燈影斜,嚴吾趁著夜色逃出了賀府,衙役將賀家搜尋了幾里地,終究是在碼頭邊上攔住了正要逃跑的嚴吾。
「還好還好,差點讓嚴吾那小子跑了!」秦昌捂著亂顫的心肝,若是放走要犯,怕是連他這個縣令都要跟著遭殃,「說!你與那房嫣兒是如何合謀的?」
牢房裡,嚴吾垂目跪在通紅的炭火旁:「秦縣令說笑了,我與房嫣兒不過打過幾回照面,哪裡知道她的事?」
夏驚秋上前蹲下:「那就說說,你為何要逃跑吧。」
「逃?」嚴吾神情不屑,索性癱坐在地上:「小人,聽不懂不知道長史在說什麼。」
「湯元和房婉兒都招了,你肯不肯說,都是要伏法的。眼下,本官是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反正都是死,我還在乎是橫著一刀還是豎著一刀嗎?」
秦昌氣急敗壞,在掛滿刑具的牆面下來回踱步:「好!死你不怕,你怕不怕生不如死?」
「秦縣令,你冷靜一些。這些挫骨削皮的法子容易要人性命,還是少用的好。」夏驚秋攔住了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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