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锁锁的不仅是人,更是情动。
怡宵锁不允许塔中卖出去的玩物对主人之外的人动情,但若是对所属人哪怕只流露出一丝动容,由九尾狐塔主注入锁中的秘术便会发挥出催情之用。
垂在江御腰窝处的玉石变得温热,一如被人把着腰在细细舔吻。
异于常人的感知在那瞬间将点点星火吹得燎原,昨晚江御曾有一瞬克制不住,咬着唇往季凌纾怀里贴了贴。
季凌纾对他的难扼一无所知,一面询问着玄行简有关都皇城的情报,一面揽住江御的后脑,似乎并不推拒。
江御吃不消,便只能躲着他,好让那贴着腰根的石头快些降下温来。
没想到竟会惹得季凌纾露出这副可怜兮兮的神态。
“所以,怪谁?”
季凌纾依旧执拗,不得到答案便不愿松开他。
江御的下巴都被他捏得疼了,只能随口道:
“怪你的狼毛。”
季凌纾:“……啊?”
江御义正言辞,不由怀疑:“掉得到处都是,叫人老想打喷嚏,身上也起红疹子。”
季凌纾闻言拉起他的胳膊要抹开他的袖子:“起红疹子了?我看看。”
“现在已经好了……你今天不是把耳朵尾巴都收回去了吗?”
“在宗里你也不说,让敬玄给你捏个诀不就没事了,”季凌纾一副把他的话当真了的样子,“那以后我现原身还得提前和你说一声?好让你躲远一些。”
“那也不必。”
江御思忖片刻后,朝他勾了勾手:
“你现在把耳朵变出来给我摸摸。我习惯了就好了。”
季凌纾:“……”
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但又有点想被江御摸耳朵。
季凌纾:“那,尾巴要摸吗?”
江御大概知道了季凌纾该怎么哄,缓缓点了点头,又问:“从金霞宗到都皇城要多久的路程?”
“我御剑的话两个时辰。玄宗主的轿舟有灵兽,就外面那流沙鱼载动,加上他的神雾像风一样,会快一些,大概……”
“吱嘎——!”
季凌纾话音未落,轿舟已然哐当一声砸在了平玉原坚实的地面上。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已抵达都皇城城外。
无面银鱼缓缓绕着轿舟游动了一圈,身旁泛起一圈涟漪,那是玄行简给他们的千里传音:
“皇城禁止灵兽入内,国师会派凡人座驾来迎接。”
季凌纾暗骂一声,“……怎么这么快。”
江御收回手,捡起被季凌纾挑落在地的帷帽,重新把面孔遮掩了起来,以免被木羽晖那个好事之徒瞧见。
季凌纾先一步跳下轿辕,伸手扶住江御,将他的帽檐压得更低了一些,低叹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