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雪球是脆弱的。
林逾白稍微一用力,手里的雪球就散架了。
于是林逾白努力忙活了半天,最后堆出了一个丑丑的小雪人。
池野折了两根树枝,插在雪人两边当作胳膊。
林逾白问他:“是不是很丑。”
池野书:“有点儿。”
林逾白:“……”
池野立马改口:“仔细看看还是挺可爱的。”
他们俩在楼下玩了很久,林逾白果然不听池野的话。
池野在他的口袋里贴了暖宝宝,让他手冷的时候把手放进口袋里,可林逾白直到双手全部被冻僵之后才想起口袋里的暖宝宝。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冻僵的手接触到暖宝宝后又疼又痒。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把手拿出来,盯着青白色的手指看了一会儿。
池野问他:“是不是冷。”
林逾白含糊地回道:“还好。”
他说“还好”,一般来说就是承认的意思。
池野叹了口气,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人体散的热度和暖宝宝的热度是不一样的,林逾白冻僵的手贴在池野的脖子上,既不疼也不痒,开始迅回温。
只是他的手刚贴到池野的脖子上面时,池野打了个哆嗦。
林逾白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不要这样。”
池野态度十分强硬地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把手抽回去。
直到林逾白的手被他的体温捂热。
林逾白的手指已经从青白色恢复成白皙的模样,甚至有些红。
他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池野的手,想拉过他的手帮他暖暖。
池野拒绝他的触碰,并把他的两只手全都塞进了口袋里:“不准伸出来了。”
林逾白小声“哦”了一声,又说:“好凶。”
“凶吗。”
池野笑着拨弄了一下他的头。
林逾白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看见雪。
就算不堆雪人,也不想回酒店。
池野陪着他在楼下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两人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林逾白走到路灯下,望着飞舞的雪花看了很久,忽然说:“池野。”
他看雪的时候,池野就在看他。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池野立马给出回应:“在。”
林逾白抿了抿嘴,长长的睫毛似乎结了霜,他仰起脸,久久地注视着天空,说:“我很开心。”
池野微笑道:“看到雪很开心?”林逾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