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女人在电话那端轻笑一声,“更何况,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案了。”
警察第一次找上她的时候是半年之前,她也如同现在这般不肯配合工作。
她和赵致远离婚后很快再婚,与现任丈夫一起移居澳洲,她不愿意协助警方调查,警察也拿她没有办法。
“祝姐,”连线员用手捂住话筒,看向一旁的女警,“现在怎么办。”
祝警官沉吟几秒,走上前示意连线员把电话筒交给她:“我来沟通。”
赵致远的前妻姓叶,单名一个珍字。
祝警官拿起电话筒,用一种温和而稳重的语气开口:“叶女士你好,我是江州市公安局——”
不等她做完自我介绍,电话那边的叶珍打断了她,“警察同志,我和姓赵的已经离婚了,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干扰我的生活,否则我有权向你们的上级举报你们。”
“叶女士,”祝警官受过专业的训练,可以确保自己的声音不会引起叶珍的反感,她吐字清晰,冲着话筒说道:“对于跟您造成的困扰,我们也深感抱歉,但我们这次联系您,是因为我们接到群众报案,拿到了新的物证。”
这次叶珍没有打断她的话,电话那端只能听到沉闷的呼吸声。
祝警官说:“无论您是因为什么愿意而不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也要把该通知的消息通知到位。我们在另一位嫌疑人赵云祈的网盘里现了大量关于受害者的照片——赵云祈声称那些照片来自嫌疑人赵致远的电脑,而赵致远则表示这纯属污蔑,照片明明是赵云祈自己拍的。”
叶珍终于开口了:“……你们凭什么说他是嫌疑人。”
这个“他”,值得自然是她的儿子赵云祈。
祝警官遗憾道:“由于我们缺少了关键的证据,现在无法证明照片到底来自何处。所以赵致远和赵云祈都存在犯罪嫌疑。”
无论何时,孩子永远是作为母亲最柔软的弱点。
尽管叶珍对待赵致远这个案子的态度很强硬,一直不肯配合,如今涉及到了赵云祈,她终于松口了。
她说:“给我一点时间,晚些时候我会联系你们。”
说罢,不给祝警官反应的机会,啪地挂断了电话。
祝警官冷着脸将电话筒扣回去。
旁边的人纷纷靠过来,“祝姐,怎么样了?”
祝警官说:“等等吧,她那边应该可以提供一些证据,证明嫌疑人赵致远有犯罪倾向。”
“啧,”最开始的连线员摇了摇头,“听到案子涉及到自己的儿子,知道配合工作了,一开始干嘛去了。”
他们的受害者林逾白,也是其他母亲的儿子,比赵云祈还要小一岁呢。
祝警官分析道:“她前期不愿意配合我们开展调查,估计是因为赵云祈的抚养权在前夫手上,如果赵致远受到刑事处罚,赵云祈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祝警官也是当妈的人,自然知道作为一个母亲的软肋。
她叹道:“大多数为人父母的,都有一颗为儿女操碎的心。”
至于赵致远那个往自己儿子身上泼脏水的畜生,已经可以另当别论了。
七人小组整理了一整个课间,又牺牲了吃晚饭的时间,总算将乱成一团的打印室收拾好了。
甚至连小刘老师来不及处理的工作也帮他完成了。
这下小刘老师再也没有怨言了,甚至要自掏腰包,拿出自己的饭卡,请他们吃二食堂教师窗口的白菜豆腐包子。
“你们不要听这个名字觉得这包子很无聊,二食堂的大妈退休前是酒店大厨的帮工,从酒店退下来之后才来我们学校干食堂的……哎,你们别走了,白菜豆腐包子真的很好吃!”
“别了老师,”王朔诚恳地说:“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真的不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