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着,都美滋滋的十分的愉悦。
至于这只怪鸟和能自动生成清水的“玛雅陶碗”,昨晚上他几乎没睡都在研究,最后也没能得出可靠的结论。
布鲁克将兜里贪睡的秃毛鸟掏了出来,并喂了一些沾水的面包。
这秃毛鸟个头不大,放在衣服的口袋里,跟一件小物件一样。
布鲁克也掰了一些面包混合着水吞服,然后出门。
大厅,老约瑟夫又在告解室听人告解,这一次是一个大嗓门的农妇,老远就能听到她那穿透墙壁的炸裂的声音。
“该死的康带,他偷走了我一只母鸡……”
这就是老约瑟夫的工作,勤勤恳恳的四十年时光,听人抱怨,听人讲述,让人心灵得到安宁。
布鲁克边往外走边想,日复一日地重复倾听,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吧,甚至有时候布鲁克觉得这样的老约瑟夫,每日倾听着无数小人物的烦恼让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有个倾述的对象,他的身上散着圣光。
恩,是的,告解是免费的,只是大部分穷人宁可将这时间花在多赚取一个铜券上。
修道院的门口有间矮小的木屋,里面住着一只小腊肠犬,名叫波利。
布鲁克将剩下的面包捏成了面包糠撒在了地上,小腊肠波利嗅了嗅鼻子,然后伸长了舌头从木屋蹦了出来,摇着尾巴快乐地进食。
这只小腊肠犬也是老约瑟夫收养的,据说是在一个小巷中捡到的奄奄一息的流浪狗。
怎么说呢,圣明威修道院是老约瑟夫祖传下来的,其他人都是老约瑟夫四十年来在不同时间段捡回来的,然后住在了这里。
所以,老约瑟夫不仅仅有捡人的习惯,他还捡狗,且这个习惯时间线极长,不然一大所修道院,怎么也不应该沦落到只吃得起坚硬的面包。
布鲁克向周围看了看,然后偷偷将腰间新装满水的水袋中的水倒在掌心喂了一些给波利,这才拍了拍手向外走去。
布鲁克离开圣明威修道院后,来到了维吉亚广场,此时的广场正热闹的上演着一场圣职者对罪恶的审批。
恩,就是教廷神官对农场主儿子和马夫偷情的公开审批。
看来,神官维纶的死,并没有对这些神官的安排产生太大影响。
高台上,一位名叫缪姆的神官正在义正言辞的宣判着罪人的罪行,那张开的嘴一张一合,口沫横飞,就跟不会口渴一样。
也不知道一个简单的罪名,为何让这位神官义在炎热的太阳下义愤填膺了这么长时间。
布鲁克在广场的一根凳子坐下,休闲的听着,手指忽快忽慢有节奏的敲击在凳子上。
这时,空中一只飞舞的大蛾子,煽动着翅膀,突然毫无征兆地飞进了缪姆神官一张一合的嘴中。
众人只见高台上正在宣判的神官,突然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表情痛苦,然后从高台上坠落下来……一片尖叫和混乱。
等探长菲利普赶到的时候,神官缪姆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
“从死亡的特征来看,他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在缪姆的喉咙里现了一只克威尔粉蛾。”
“克威尔粉蛾在受到刺激后会散播大量的鳞粉。”
“死者是被大量的鳞粉堵塞呼吸道最终窒息而死。”
探长菲利普沉思着,若不是有神官维伦被暗杀的先例在前,现在的这一起事故看上去就像一场意外。
一个在公共场所众目睽睽之下“演讲”的神官,无意间被一只克威尔粉蛾钻进了嘴里,导致的意外死亡。
十分的巧合,除了离奇了一些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但,两天内接连死了两人,且都是外来的神官?
菲利普有一种预感,或许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