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铃铛的铃舌。”
“是焊死的。”
“那是,一串死铃。”
纵使少女很快就用手遮挡住了,但陈道九常年在山中捕猎,视力极佳。
就那么短短的片刻,没有看出银铃具体的细节如何。
但他却是注意到了。
那用串成一串的九颗铃铛,每一颗银铃内的铃舌,都是被焊死在了里面。
换句话来说,这样的铃铛,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发出声响的。
吴金学那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终于是停歇下来。
结果旁边少女递过来手帕,往里面吐了一口血痰。
霎时间,一股腐朽的酸臭就弥散开来。
骆哥喜净,自然是受不了这股味道。
直接推开窗户,寒风瞬间涌了进来。
那衣着有些单薄的少女打了个寒颤。
可看起来身体虚弱的吴金学却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涌进来的寒风有什么异样。
就像是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寒意一般。
陈道九刚刚说的话,吴金学同样也是听到了。
嘿然笑了笑。
目光落在了陈道九的身上。
陈道九的眉头不自觉的,又皱了起来。
这种审视一样的目光,他并不喜欢。
所幸,吴金学也知道,这是在骆哥的地盘上,他此行前来,也是对骆哥有所请求。
自己本就不被骆哥正眼相待,这么审视骆哥麾下的人,只会令其更加不看待自己。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吴金学的视线又落回在骆哥身上。
“我这样的前浪,怕不是马上就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但骆哥现在并没有跟吴金学的打马虎眼的兴致。
只是冷冰冰的发问。
“吴金学,那铃铛,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得见骆哥失态,吴金学还想着卖卖关子,显摆一下。
可是见到骆哥再度起身,似乎要将自己轰出去的模样,吴金学知道,若是自己真那么做了,下一秒,自己就别想再待在这屋子里了。
忙不忌的赔笑道。
“说起这铃铛,那可就。。。。。。”
可刚一开口,又是习惯性的拖缀起来。
见骆哥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连忙改口。
“这铃铛,唤作是九子铃。”
“风吹,不响,摇动,也不响。”
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吴金学还是没忍住卖了个关子。
“骆哥,你可知道,这九子铃,在什么时候才会响?”
那体态有些扭曲的老人笑了笑,说不出的凄凉。
“这九子铃,只有在遇见死人的时候,才会响。”
一开始,骆哥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见到此刻,吴金学有恃无恐的态度,他终于是明白了过来。
见骆哥的脸色终于是发生了变化,吴金学嘿嘿的笑了起来。
“骆哥,要是我记得没错,你家这位年轻人方才进来的时候。”
“诗柳手上的铃铛,貌似也发出了一声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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