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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3页）
一句话。
陈凡语气平静的一句话，却是犹如一股狂风，将陈云刚刚的话吹了回去。
她即将说出口的话，更是犹如噎住一般，卡在了喉咙里。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陈凡。
水眸之中，晶莹的泪光缓缓浮现而出。
是啊，小凡的视力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用眼都不能过度。
这种状态下，和一个真正的盲人，区别确实不大。
可……
终究还是有区别的。
至少，至少小凡还可以看清人的大致轮廓。
他还能看清一些颜色鲜艳的东西。
可要是真的失明了，可就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呀！
想到这里，陈云擦了把泪水。
正想要接着劝一劝小凡。
对面的陈凡，却突然再次开口了。
“帮帮我吧，小姨，对我而言，作曲比失明重要。”
他这话说的没错，作曲能恢复听觉与视力。
的确要比当前面临的失明重要的多。
只要能赶快作曲，当下的危机就全部都能迎刃而解。
可是这句话落入陈云耳中。
却让她再次陷入了呆愕。
“作曲……比失明重要？？？”
陈云声音喃喃地念叨着这句话。
此时的她，只感觉神情一阵恍惚。
她忽然意识到，小凡最近逐渐变得乐观，好像就是从创作出歌曲开始的。
自从作出《海底》之后，小凡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性格不再低沉，不再那样生无可恋了。
难道说，是作曲，才让小凡的心理逐渐改善的吗……
想到这里，陈云心中动摇了。
放任小凡作曲，会让他的性格逐渐回归开朗。
但身体却会遭到伤害。
不让小凡作曲，眼睛可能会不再恶化。
可……
小凡会不会再次变回之前那个动不动就要轻生，一心寻死的样子呢？
一时间，陈云心中动摇了。
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就这样，足足五分钟过去。
她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拿出了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