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跟小剑回到酒肆的时候,就看到了房玄龄,当然,房玄龄他是不认识的,可跟在房玄龄身旁的人他认识,杜如晦。
杨晨上前两步,抱拳道:“杜老,您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找小子有事?”
杜如晦摆摆手道:“不是老夫找你,是这老小子,他叫房玄龄,你该是听过的,你昨天做了点错事,这老东西要找你麻烦,老夫就过来看看,呵呵。”
“房玄龄!”
杨晨心中震惊,房谋杜断,两人竟然一起来了,他这个小人物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他如法抱拳,道:“见过房大人。”
房玄龄第一次见杨晨,只觉得眼前少年颇为不凡,那份气度洒脱的让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不过他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你有事就说,摆谱给谁看呢!这里没人值得你摆出你宰相的德行。”杜如晦不屑的看了房玄龄一眼,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又对杨晨道:“听闻你杨家酒肆下酒菜一绝,来两盘尝尝!”
“小子这就吩咐下去。”杨晨笑着说道,他是看出来了,房玄龄该是来找麻烦的,至于杜如晦,看着像是为他撑腰,但杨晨却知道他还没那个分量,这么一想,那么杜如晦的来意也就清楚了,来看戏的!
房玄龄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在杜如晦身边坐下,两人看着不对付,互看不顺眼,但却依旧坐一起,没有分桌,这就说明两人关
系其实很不错,只是嘴上不饶人。
杨晨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多说,吩咐翠嫂弄下酒菜,他则是自顾自的回了后院,既然两人都没有说来意,那就当做不存在吧。
他又不想进官场,那么自然要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态度,不然会被人看轻的。
看着杨晨回了后院,房玄龄放下酒杯道:“这个少年人不简单。”
杜如晦轻笑道:“自然是不简单的,我调查了一下,杨家在一个月之前还困顿不堪,你再看现在,那个女孩是杨家三女,穿着打扮,可比长安女子差?还有我昨日献上的良策,能想出以工代赈,他会简单?还有那些诗文,赤子之心啊,是个好孩子!”
房玄龄则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杨晨的,他道:“那份密报你没看到,若是看到,就不会将杨晨想的这么好了。”
杜如晦来了兴趣:“哦?那你说说,密报上有什么,我很好奇啊。”
房玄龄将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怒道:“那是天家密报,岂是你能窥伺的,老东西,你莫要作死!”
杜如晦一点不吃这一套,道:“得了吧,以前咱们还不是一起看的,也就是现在我不管那一滩了,说说,来来,快说说,我对这个少年很好奇啊,只是看他的做派似是不愿入仕为官,否则未必不可接你我的衣钵。”
房玄龄一脸震惊的看着老友,道:“你竟将他看的这般重?”
杜如晦翻了个老白眼,道:
“别岔开话题,说说。”
房玄龄没办法,只能将昨日杨晨与程处亮说的话说了一遍,杜如晦听的眼睛越发明亮了,等听完,他哈哈笑道:“怎么样!我就说,他能接你我的衣钵,有这份心性和见识,你觉得不能?”
房玄龄被说的哑口无言,他还真没法反驳,讷讷半天,说道:“稚嫩。”
的确,杨晨能说出以工代赈的良策,能对程处亮点拨,说明他对朝政熟悉,对君王敬畏,而且不乏心机城府,在加上那一手好诗文,这简直就是为官的必备条件都齐了。
唯一缺陷,或许就是稚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