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民间疾苦的作品,才能算是好诗歌!”
“几位,我到是对杨晨这个人很好奇,据传他以前不过是在林苑驿一家私塾内流连数月而已,为何今日竟能做出此等质量的诗词,你们不奇怪吗?”
此等议论,不仅在杨家酒肆外出现,在林苑驿,在长安,同样有人在谈论,没办法,现在好的诗词太少了,出现一首,立刻就会被人传颂,何况杨晨这三首,都是质量上乘之作。
长安文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与一人对弈,他手边放着的,正是《锄禾》的手抄本。
可以看到,在《锄禾》那张纸下,还有两张纸,上面分别就是《秋词》与《水调歌头》。
老人落在一子,笑呵呵道:“吾辈后继有人矣!”
对面中年文士打扮的男人剑眉星目,看上去英俊不凡,他瞥了一眼那张写着《锄禾》的纸张,淡淡的道:“恩,这首《锄禾》才入得我眼,至于前两首,不过是无病呻吟之作。”
老人指了指中年文士,苦笑道:“你啊你,魏征之能在于朝堂,在于万民,诗歌鉴赏之道,你不懂!哼!”
中年文士,自然就是魏征,他不屑的道:“那杨晨我早有耳闻,不过一介商贾之流,豪商无国,他不过与民争利,吸食百姓血汗而已,即便作得两首酸诗,我魏征,还真不屑评论。”
老人摇头,手中捏着棋子迟迟不曾放下,他看着魏征,道:“你见过这位杨
小郎?”
魏征蔑然摇头:“为何要见?”
老人再问:“没见过为何下如此结论?”
魏征依旧轻蔑:“此等商贾,不过蛀虫。”
老人笑了,道:“不怕看错人?”
魏征断然反问:“我是魏征,可会看错?”
老人指了指天空,魏征瞬间哑然,是啊,当年那位本该登上宝座之人如今已然作古,岂非是他看错人了!
老人道:“眼见的人都能看错,这未见之人,你又如何确定不会看错呢?魏征,你太倨傲,这对你不利,朝堂之上,你多次顶撞陛下,纵然你是在坚持心中之道,但你可曾想过,如果陛下哪一天恼怒之下,将你斩杀,你心中所愿,如何实现?”
魏征皱眉道:“先生,魏征所愿,与陛下所愿,应为一致,如此,为何陛下要杀我?”
这下老人哑然,魏征的宏愿便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康,确应该是李世民之所愿,但,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魏征不懂,而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老人将棋局拂乱,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有你的坚持,希望你能有个好结局吧,我老了,已经帮不了你什么了,你性格已成,也断然没有改变的道理,你去吧。”
魏征蹙了蹙眉,起身朝着老人恭敬行礼后转身,这时候老人的声音幽幽传来:“别忘了我的话,没见过的,还是不要下结论的好。”
魏征再次回神抱拳行礼,眼看老人在一颗颗捡起黑白子,
却是没分黑白一股脑装在盒中,魏征这个强迫症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回身离开。
走出文馆,文魏征看向林苑驿方向,思忖片刻,道:“备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