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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站在床邊笑問：「酒醒了嗎？」

6譯煒睜開渙散的眼，眼前的人還是模糊三分，但他知道是誰，所以怔在原地。

酒又醒了九分，身體的酸痛讓他想起過去兩個小時的被迫激烈運動，但始作俑者並不是女人，女人自始至終只是背對他們坐在窗前邊喝紅酒邊看便攜電腦的屏幕。

腦子被酒分子擾亂，外加第一次被進入的疼痛，讓他不知道那個力道出奇的人是誰。

但可以確定的是，是個男的。

女人滿意他們這種後知後覺的不堪，湊近，馨香在擴散，「好學生就不該逃課啊。」

「滾開！」6譯煒聲音已經啞得不像樣子。

女人越發愉快：「你剛才舒服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吼的。他是真的鐘意你，我很好奇你怎麼就引起他的注意了？難道你也喜歡法語？」

6譯煒不知道女人在說什麼，他和同伴翻牆出來後並沒有和他們去炎江看煙花，而是坐在路邊小攤喝酒，然後有一個男人下車把自己帶來了這……

只想快點離開，手肘撐著欲起身，下一秒倒回去，只剩下忿忿的恨意。

女人坐到床上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指甲上的「J」那麼顯眼：「其實我覺得你不適合死去，對於你來說，儘管被□□，你的憤怒還是能夠支持你活下去。不像某些人，鬧個要死要活，最後都是從樓頂一躍而下，變成折翼的天使下地獄。」

6譯煒看著她繃緊的絲襪，猜到下一步計劃，臉色瞬間慘白。

「知道這是誰的嗎？」女人不顧他的徒勞掙扎，把絲襪纏在他脖子上。

6譯煒猶如砧板上的待宰鹹魚。

「駱沂婷的，隔壁班長。」

6譯煒瞳孔放大，沙啞的嗓音在奮力，但女人已經收緊絲襪，能出他口的只有鮮血——

咚咚——

傳來敲門聲，女人停下來，6譯煒緩過氣來猛咳一下，一口鮮血淬在絲襪上，而後奄奄一息。

「什麼事？」女人回頭看向走進來的替身，替身已經換了紅色絲綢睡衣，穿著體面的工作服。

「那位學生讓我轉告您一句話」，替身瞥了一眼床上的6譯煒，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女人起身，「說吧。」

替身說：「他說，「今晚老地方見。」」

「知道了，下去吧。」女人嘴角揚著。

替身走後，女人伸出白皙的手到6譯煒面前，讓他看著指甲上的字母「J」：「你應該知道她口中的那位學生是誰了吧。」

6譯煒瞳孔收縮。

女人撥攏了一下烏黑的波浪捲髮，「恭喜你，因為他活了過來。不過作為交換，明天太陽升起之前，自己從炎陽市消失。」

其實她從一開始就沒想殺了6譯煒，因為他不符合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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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換位

走出酒店後於濁僅乘上公交，車內除了司機師傅再無他人，這次他沒有坐到前排，而是坐到讓自己不顯眼的地方。

窗外灰濛濛天空已經開始泛白，他捏著手指，不經意間都是顫慄。

想起酒店裡的一幕幕：第一次失控到差點掐死那個替身，第一次知道男性也可以被女性侵犯……

「下一站，紫藤街。」

車輛駛出商業街，不少上班族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