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自己的產業固然是好,不過我沒做過生意,也不知能不能成。這香囊裡頭有二十兩銀子,怕是不夠的。」
「銀子我的確很缺,便不同你客氣,先收下了,往後我的鋪子若真支了起來,這些銀子就算作宋夫人入的股了。」
「如此甚好,我這什麼都不用做,便成了東家,著實是托沈奉儀的福氣,」想了想,宋綺心又道,「既然是要做東家,二十兩自然是不夠的,我那邊還有五十兩閒錢,回頭我讓丫鬟送過來。」
「宋夫人如此信得過我?」
宋綺心眉眼一彎,笑了起來。
「秦奉儀是皇后娘娘的遠親,拔得頭籌掌管東宮後宅事務,沈奉儀都能虎口拔牙,讓她把內宅事務分些出來。東宮之中尚且如此,何況只是區區的脂粉鋪子?」
做生意的事情既已說定,沈雨燃不再多言。
又問:「宋夫人在東宮之中一向與我疏遠,怎麼今日來悅春閣了?」
「其實是秦奉儀讓我過來傳話的,再加上她那邊有客造訪,我便能在沈奉儀這邊多坐一會兒。」
「傳什麼話?」沈雨燃問。
「這幾日天氣正好,榮安公主想去暢心園辦個紙鳶會,給東宮也下了帖子。」
「你去嗎?」
「這回倒是有我的份兒。」
放紙鳶啊?
沈雨燃不太會,總是放不了多高就會掉下來,不過整日困在東宮裡,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秦奉儀那邊有客人?什麼客人?」沈雨燃好奇地問。
「是榮國公府宛寧姑娘派來的人,說是昨兒在白馬寺撿到了秦奉儀掉的鐲子,特來歸還。」
徐宛寧派來的人?
沈雨燃心中冷笑,不愧是徐宛寧,昨兒才發生的事,今日便急不可耐地找秦懷音對付自己。
徐宛寧想怎麼樣?像上一世一般除去自己嗎?
以徐宛寧的惡毒,也不是沒有可能。
看來這紙鳶會,是給她的鴻門宴啊。
沈雨燃如今勢單力薄,倒是不能輕敵,要小心應對才是。
「多謝宋夫人告知。」
「比起沈奉儀對我的幫助,這些算不得什麼。」
當下兩人品著香茶,閒聊了起來。
*
紙鳶會定在六日後。
蕭明徹一早進宮處理政事,說了未必會去。
東宮的三位嬪妃自己收拾妥當了便到東宮門前登車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