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几人,除了齐刘海和黑手套之外还活着六个他们的人和一条狗,不过各个都是身上挂彩,看着就和快丢了魂一样,齐刘海思考了一会对着其他人说道:还是进去搜一下,接着几个人马上三人一组,从两侧分别小心翼翼的进入到了屋内,只剩下他和黑手套在原地用枪指着我。
我心想:这还是信不过我,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我要脱身的话基本问题不大,不过他们人多还带着一条狗,面对突然消失的四个人我也有些不知所措,到不如让他们出出力,说不定有了意外现,我也可以坐享其成。
于是我没话找话对着那两人说道:你们找我干什么?谁让你们来到?之前不是说要合作吗,坦诚点吧。
齐刘海微微一笑:我们是真的想和白先生合作,但只要白先生别折腾乖乖和我们回去就好了,至于您的问题我回答不了,我们本身也只是拿钱办事儿而已。
我心想:这些家伙看着也像喽啰,看样背后的水很深,下令者到他们之间应该还隔着很多层,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底细。
一段时间过后里面的人大喊了一声:真没人。
接着齐刘海做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我们三人就一起又来到了天井下太师椅旁边,齐刘海再次与其他人询问搜索状况,反复确认是否藏有密道机关,可是他们所有人也都表示这间屋子已经被他们翻遍了,接着齐刘海又再次和我询问了具体情况,我也表示这人是凭空消失的。
一时间所有人陷入了混乱之中,都在百思不得其解的讨论着目前情况,面对齐刘海他们没有意义的叽叽喳喳我有些不耐烦,我不断看着周围,自己尝试再想象一下还有哪种可能性,这时候狗的叫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这最后一只狗一直在重复着两件事,先是对着自己脚下点头叫着,接着又对着那张椅子仰头叫着,齐刘海等人看着这只狗一脸懵逼,张口骂道:这狗也搜不到人,也没了方向不跑了,还在这乱叫个毛,真是吵死了,靠。
我看着那条狗,在部队的时候我对军犬也过一些了解,这训练过后的追踪犬绝对不会失常放弃任务的,除非是任务难度达到了它没法完成的地步,它才会通过叫声去提醒人们,只是,这里也没有任何东西,这狗还一直对着脚下与这张椅子嚎叫,确实有点蹊跷。
我朝狗的方向走了一步,仔细观察着它点头时的样子,突然间我现这狗胸口正下方好像有着一个浅浅的脚印,我我看着那几个鞋印款式,赶忙朝着后方看去,的确是从门那里走到这的,接着我赶紧朝前观察,到了椅子附近这脚印就已经不见了,我接着朝着壁画的方向看了一番,可地上还是没有任何脚印现,这脚印好像就是到了椅子前方的位置,就中断不见了,真是奇了怪了。
齐刘海在一旁一直问我有什么现,我摇了摇头没有搭理他,这人看样子就是到了这天井之下的范围内消失不见的,这里经过这么多人的搜索,已经确认了没有任何藏身之处,唯一的出口就是这天井之外,可从外面进来的这群家伙,已经确认了没有看见人影,那么问题来了,这群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就算隐身,这脚印也对不上呀?这不赶上密室消失了吗,太特么扯淡了。
那狗看见我的回应之后,好像想和我有所互动,我看了它一眼,它还是时不时的对着那把太师椅叫唤着,我有些懵圈的看着那条狗,军犬的鼻子的确很灵,闻过的气味会一直记到最终位置,但现在前面就只有一把空椅子,已经没了任何东西,可它还在这叫唤什么?
我知道这人是在这里消失的,可问题是去哪里,怎么消失的,这狗怎么还在这里死磕上了这样一把破椅子了?真是的,我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可听着狗的继续叫唤,我慢慢的心内冒出了一股诡异之情,是啊,是啊,这狗怎么老是死磕一把破椅子呀,反过来想想人都没了,这破椅子有什么值得这狗死磕的?
我回过头再次看着月光下闪闪光的这把椅子,这椅子?难道这椅子有问题?我慢慢的走入了天井下的白光之中,整个人就站在这椅子跟前仔细观察着,这明明就是把普通的木头太师椅,为什么好像一切的东西都指向了它呢?
看着看着我有些陷入焦灼,不知不觉中,我伸出了我的手指轻轻的触碰在了椅背的边缘上,那感觉就和碰到冰块一样寒凉,慢慢的从我的手臂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现我在这片月光下呼气都有了哈气,但进到屋里的时候明明还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冷。
虽然椅子冰凉但我摸着椅子却有点着了魔,我用手指从一边开始慢慢的滑向另一边,这耀眼的白光打在地面返上来的亮度渐渐让我有了些睁不开眼,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我和桐儿肩并肩的站在这把椅子后,两人同时笑着陶醉着用手指慢慢抚摸着椅子后背的边缘,我们慢慢抚摸慢慢移动,一点点的滑向另一头,我们就好像月下华尔兹一样在慢慢的移动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彼此微笑着,就这样我们在慢慢动着,慢慢享受着,直到突然我的手指从椅子另一边的边缘上凌空滑落了下去。
那一刻我睁开眼睛,原来刚才精神又有些恍惚了,又再次想到了桐儿,不过我怎么突然会想起和桐儿一起抚摸这张椅子的画面呢?真是奇怪,就在这时我听到旁边有人大喊了一句:我靠!
我转头看过去,是那帮人中的一个家伙,黑手套训斥道为何一惊一乍,那人开口说道:刚才看白先生整个人站在那道白光里,我的角度一时没看清,感觉白先生的整个身体和这道融为了一体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就剩下个脑袋留在了半空中。
我白了那人一眼,心想真是个傻子,还就剩个脑袋全身消失了,可知道我最讨厌的词语就是消失二字,那倒霉的雪山之上,我只是按了一下快门而已,命运的齿轮就当场转动,让桐儿与一支队伍的人就在我眼前那样消失了,我至今所有的痛苦都来自那时,无数次在梦中我都万分后悔为什么当初不留在原地陪着桐儿非要去摁那倒霉的相机开关,这一摁就和拨动了消失开关一样,妈的!
恩?妈的,相机开关?消失开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