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镇挑眉看她一下。
接着乜了眼她碗里的一叼青菜,笑了一下,心说倒是嘴叼,只挑些金贵的吃。
这些东西在寒冬腊月里要长出来不容易。
“是在家中吃多了?”
越姜眼皮猛跳,略微错愕。
心道他?怎么知道她吃多了肘子??
但再深想一遍他?的意思,明白是自己想多了,是在说荤物吃多了罢?
也的确如此,自入冬以来家里不是鸡鸭鱼肉便是干菜咸菜,几乎见不着绿色。
是吃得有些嘴腻了。
点点头?,“嗯,冬日?多食肥肉。”
裴镇笑一笑,不再给她碗里夹东西。 裴镇用饭用得快,他?吃完时,越姜尚且还在吃跟前那一碗饭。
饮一杯热茶,他?往后靠着看她。
她说她在家里常食荤肉,可他?看着,她依然?没怎么长。
也不知道那绣娘到底是从哪看出来的。
啧一声,又喝一杯水,放下杯子?。
……
这夜,越姜再次留宿宫中。
天尚未亮,她被肩前的凉意闹的迷糊动弹。
肩膀缩了缩,下意识再次拱向旁边的热源,她极怕冷。
才把她推开?的裴镇:……
眯眼看她一看,眸中微微黑沉。
而在感受到腰胯之下的动静后,眼中还要更黑。
不动声色撑起一条腿,支起半边被子?,好让冷风吹进来些,晾晾身?上的热劲。
他?是被她弄醒的,她睡着后一个劲往他?怀里钻,还不时动一动,他?睡中只觉胸膛跟前软绵绵,还挪来挪去,再然?后……他?就醒了。
注视着她,眼神里的黑意愈来愈沉。
身?体里有些亢奋了。
忽然?,翻身?压过去。
越姜被闷得喘不过气,睁眼时脑袋完全懵。
下意识,伸手去推跟前的人。
也是在推动中,明白了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近在咫尺的嗤嗤鼻息,鼻梁上深深抵着的滚烫力?道,腰上塌下来的沉重感觉,还有肩头?两侧结实撑着的铁臂……
越姜瞬间精神了。
他?他?他?……越姜心肝直颤,呼吸都要停住了。
闷头?立即避开?,躲开?他?悬停于上方的炽热呼吸,但下巴尚且没逃开?呢,便被他?手指掐拢,牢牢固定住。
男人眼神翻滚着看不到底的漆黑,定定盯着她,鼻息愈重了。
越姜眼神骤缩,心跳响得几乎要炸裂耳膜,砰砰砰锤击她的脑袋。紧随而至的,是勉强维持清明的懊恼,懊恼自己明知他?是什么脾性的,夜里竟没熬过去,睡着了……
早知他?今日?不会再忍,她一定时刻警醒着,一定……
不等她继续懊悔,男人挺直的鼻梁重重压在她的鼻梁上,一声浓沉至极的声音开?口,“醒了?”
话落,却不等她回答,已经猛地压低下巴堵住她的嘴。
嘴巴亲的极其?用力?,封住她任何声音。 这是他?马上就要娶为君妇的人……裴镇愈亲愈用力?,浑身?紧绷,身?体里的血液在汹涌。
梦里那种快要爆炸的感觉,在此时此刻冲进他?四肢,拉扯着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
他?捏紧她下巴,毫无章法只压着她的唇猛亲。
越姜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用尽全力?拿手推他?,膝盖也挣扎着往上推他?的腿脚,要把他?的腿脚踹开?。同时脑袋缺氧的想,他?果然?是悍匪!蛮横至极。
力?道大的像要把她拆了一样。
裴镇感受着她的踢踹,结实的大腿一抬,结结实实压拢她作乱的两条腿,越姜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嘴又亲下来,越姜气恼,肩头?急的一动一伏,情急之下不管不顾,张开?贝齿朝着他?的嘴唇狠咬了一口。
裴镇嘶一声,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