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岐自始至终没有同宋镜说过一句话,两人大有王不见王的架势。
弄得苏致远特别好奇地问宋镜:“长姐,太子他怎么了?突然这么冷漠?”
宋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听说过五石散会让人变得狂躁,变得疯癫、颓靡,却从没听说过它会让人变得冷漠。
但是现在她无暇顾及这些,只对苏致远摇了摇头道:“或许只是心绪不佳。”
苏致远嗯了一声,一旁的宋宸用肩膀在他肩上轻轻撞了一下道:“等宴会散了我们去东宫探望一二好了。”
毕竟是有血缘的亲兄弟,苏致远虽与宋岐合不来,可爱屋及乌,还是念着他好的,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不等几个人说别的,宋怀永和李覃回来了。
两人也不好总站在女眷席上,便回了各自位置。
宋岐见宋宸回到席位上微微扫了他一眼,宋宸有些疑惑:“皇兄怎么了?”
宋岐摇了摇头将脸转了过去,弄得宋宸也不敢再问,他开始觉得宋岐反常地吓人。
宋怀永一坐下便抬手往下压了压,大太监上前一步道:“宗亲朝臣肃静,陛下有宣。”
殿内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甚至连窃窃私语也没了。
除了李覃和李徽,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看着宋怀永。
就在宋怀永想要开口时,宋镜起身恭敬道:“启禀父皇,儿臣有要事报于父皇。”
宋怀永眉头微皱,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稍后再说,朕有事要宣。”
“回父皇,是关系国本的大事,儿臣不敢怠慢。”
她说着甚至从位置上走了出来,走到了大殿中央向宋怀永跪下。
这样不依不饶的架势使得宋怀永眉眼间增添了些许厌烦,沉默了片刻道:“你这般没完没了,说吧,朕听听是什么好话。”
宋镜仿佛感觉不到他的不快,神色严肃道:“儿臣要禀告的乃是国事,阔达王子一个外人在场恐有些不便。”
这意思是叫宋怀永将阔达王子‘请’出去。
这样装神弄鬼,惹得宋怀永更加厌烦,“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说了。”
宋镜依旧面不改色道:“父皇,是关于遇龙河的事。”
这话引得几个朝臣交头议论,可是却吓不住宋怀永,他轻哼一声,“既然是遇龙河的重要事,你在开宴前怎么不说?”
谁知这话刚落音,一旁的安国公就道:“陛下,想必公主要说的话确是大事,否则也不会顶着宴会失仪也要向您禀告。”
后面做的兵部和鸿胪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宋镜,生怕她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阔达见没有一个将他放在心上,正要说话,就听大襄皇帝道:“阔达王子,出了一点要事,请你移步更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