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领头,再加上刚刚的荷花还行,孔弈几乎没怎么琢磨拿起喝了些。
又有奶香,还有果肉,甜甜的,阙玉没有骗他,味道确实挺好。
阙玉又开始撺掇他喝果子酒,吃竹荪,还叫他尝尝烤鸽子和鱼肉。
孔弈一开始是抗拒的,鸽子带翅膀还会飞,跟他是近亲,但是被阙玉怂恿了几下还是尝了,最后连小鸡汤也喝了,桌上的菜和酒,果奶皆分的一干二净。
事后俩人挺着小肚子坐在新添的摇椅里,舒舒服服看夜色。
孔弈还没忘记正事,提醒道“你要我干的事干了,吃也吃了,该告诉我原因了。”
阙玉揉着自己有些撑的小肚子,如实说“已经告诉你了。”
孔弈凝眉,“什么时候”
阙玉单手撑在脑后,单手拍着自己的肚皮,狐狸眼笑成了一条黑缝,“就在刚刚,饭桌上,现下进了你的肚子。”
孔弈挑眉,已经有些明白,“你就那么没出息,一点吃的便收买了你”
阙玉歪了歪脑袋,看向一旁的玄朱。
还在收拾碗筷,今儿做的饭菜多,她拾掇的也慢,一寸方船上燃着灯火,将她纯白色的衣裳染成了微黄色,瞧着少了些高不可攀,柔和了许多。
“是啊,”他承认的很痛快,“我本来就没出息。”
他瞧见玄朱洗碗的手顿了顿,很快便又继续动作起来。
阙玉趁热打铁,接着道“人生来不就为了这点事吗吃的,喝的,衣、住、行、修炼。”
他掰着手指头数,“除了最后一样其它的我全占了。”
他的心态自始至终都很好,“以前我只占了最后一样,在外头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跺跺脚多少人颤抖,但那又如何,我不开心啊。”
“我现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饿了有小鸡鸽子鱼蟹,渴了有灵泉果奶灵酒。”
“困了想睡哪睡哪,船舱内,甲板上,玄朱怀里,我可以随便选。”
“偶尔还会被玄朱带去逛街,买什么都有人付钱,除了不得自由,和没有法力之外,我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和憋屈,日子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差。”
“玄朱没有虐待我。”
他一开始也以为玄朱会和那些道岸貌然的人一样,表面清风徐来,实则藏了一副歹毒的心肠,一旦他睡着,便被会拖出来打,欺凌,身子不保。
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对我还不错,我们已经是道侣了。”
阙玉瞧见玄朱已经不洗碗了,笔直地站在厨房,背微微僵着,不知道是在琢磨刚刚孔弈的话,还是听到了他讲话
孔弈更来劲了,“道侣她还要将你往镇邪塔下送不知道里面妖魔鬼怪多吗”
阙玉语气平静,“她会陪我一起去,我待多久她待多久。”
孔弈一噎,像是漏了气的囊似的,渐渐地扁了下来,“为什么那么死心眼,非要去镇邪塔”
阙玉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她也有她的烦恼吧。”
说起来他突然有些好奇,玄朱的烦恼是什么
他太懒了只吃不干活还是纠结他为什么每次在床上都不老实,总想折腾些什么
孔弈不解,“你就这么由着她”
“不然怎么办呢,我又反抗不了。”
这句话比起无奈,更多的是纵容,说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看着不像为此困扰,反而有一丝嘚瑟的意思在。
我能怎么办呢听她的呗。
类似的感觉。
孔弈品出来了。
说来说去他终于确定了。
阙玉陷进去了,迷失了,将自己丢给了所谓的爱情
他虽在妖界,但也并非完全接触不到这些,而且妖界也是有些情情爱爱的。
他们的族长和族长夫人是两只孔雀,恩恩爱爱了一辈子,不提他们,他的父母也琴瑟和鸣,幸福美满。
父母总希望他也找只妖,相互扶持过一辈子,如此做什么都有照应,但他身边更多的是尔虞我诈,互相算计的伴侣。也经常听说雌性又将雄性吃了。
很多雌性会在怀孕需要大量养分供给的时候吃掉雄性。他有个好友,是只蜘蛛精,被另一只蜘蛛吞的骨头都不剩,他亲眼瞧见的,一口一口整个身子神魂和妖丹皆没了,好友还不让他插手,说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