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盛清砚还是你,都不足以扰乱本郡主的大计。”檀妧慢条斯理地说着,连眼皮都懒得抬,“还能活着留在我身边的,都是尚有利用价值的人。仅此而已。”
“……”
复虞没说话,只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檀妧并不在意他的目光,只兀自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还有七个时辰考虑这件事。七个时辰后,要么给我想要的东西,要么我通知滕居安来给你收尸。”
她冷冷撂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门口的护卫重关上了牢房的大门。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静得可怕。
不起眼的角落里似乎有个影子动了一下,被绑在刑架上的那人缓慢地转动眼珠,循着动静朝那边看过去。
“她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复虞似是惋惜地叹了口气,“于她而言,你不过是她手上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归根结底,你我没什么不同。”
盛清砚僵硬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每动一下都感觉周身的骨头在疼,快要碎了一般。
只是哪怕脸色苍白如纸,他脊背却始终绷直着,单薄的衣衫似乎比前几日又宽松了不少,他一步一顿地走至复虞跟前。
“我与你不同。”盛清砚笃定道。
复虞失笑:“有何不同?”
“他们这些人习惯了掌握着生杀大权,视人命如草芥,你尚且有用时对你百般温柔,无用时便弃如蔽履。说到底他们根本不在意任何人,他们只在意自己,在意权力跟利益!”
盛清砚早已没了听他废话的心情,这会儿朝着门口走去。
复虞却急了:“我所知道的盛小将军忠毅刚正战无不胜,他师出摄政王门下却始终坚守着本心,绝不会像你这般只会对女人摇尾乞怜!”
脚下的步子一顿。
盛清砚缓慢地偏过头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是么。”
“我虽没做过什么好事,却也十分敬佩于你。我是不想看着有人跟我落得同样的下场!檀妧跟滕居安是同一类人,你即便为她豁出去性命她也不会在意!别傻了!”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盛清砚对上他的目光,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像是没有半点情绪,却能一点一点吞噬掉别人的底气。
复虞被这眼神折磨得快要崩溃了,才听到他幽幽开口:“你最好认真考虑她的提议,现在能让你活着的,只有她。”
“我……”
“还有,”盛清砚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他一字一顿,“滕居安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
檀妧甫一进云苑,便见文江蓠正在院里帮着月薇他们修剪花花草草,整个人瞧起来都比前些日子有精气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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