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芸╳许晨
骨科
许芸和许晨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同父异母便是要牵扯到长辈们的混乱关系,许父并不爱许母,领结婚证不过只是为了家族联姻,心中平凡且愤怒的火焰促使这个被操纵的傀儡打算为自己活一次,所以他出轨了。
和在学校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是有若无的或许曾经存在过的初恋,他们调情约会开房,买下房子,白月光女士和联姻对象的高傲完全不同,是温柔懂事大方且富有生活气息的好女人。
在精心布置的房子里他们像瞒着大人那样,偷偷地生下了个孩子,也就是许芸。
许芸比许晨大两岁,等到许芸上初二年级时,一次偶然的机会,许母才发现他和白月光的存在。
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大小姐虽已为人母但是
还是气急攻心,也许是脑残霸总偶像剧看多了,生活过的太如意,当时便花大价钱找人去许芸母子的住处打砸扔抢,在混乱的场景中发生了一些小意外——许芸的腿受伤了。虽然及时去了医院治疗,但情况十分恶劣,从外边看不明显,可他的身体真的只能一辈子呆在轮椅上了。
接着许母被告上了法院,判了故意伤人罪坐牢多年,为了补偿母子许芸和林语晴被接回老宅,许父毅然离了婚,再次不顾曲家那边和林母结婚。
许芸一直很恨许晨,因为他的死人母亲,他还那么年轻,却将永远不能站立奔跑,永远被锁在死寂的房子里,无人再听到他的声音,他大叫敲门,没有一个人给他开锁给他回应,给他拥抱,甚至没有腿爬不出这门。
在沉默中疯狂的少年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报复,报复所有人。
母亲为什么没保护好他?父亲为什么要放任许是伤害他母子?许晨受尽宠爱,现在依旧冷漠不关心他?现在在媒人和地位可言,却依旧看不起他们?凭什么?
早应该明白那个女人不爱自己,为了金钱不断的往上,他许芸不过是一个棋子,自己腿残了,还能引发男人的愧疚。
许芸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芸,他想了好多东西,可越想只会越加的恨许晨,但也只把他腿弄残,到达体验相同的痛苦还不够解恨,应该要报复的更狠更坏一点,身体上的痛苦仅仅是痛苦。
所以许芸出手勾引他的亲兄弟,他要让许晨爱上他,让他求而不得,让他愧对内心,让他饱受世人的偏见与辱骂。
许晨喜欢音乐,现代流流行乐算爱好,古典乐算命根子。从小到大,许晨都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很怪,心里肯定恨死自己了,表面上还装着兄弟情深,而且许芸长的柔清秀大美人,眼底含泪是真让人受不了。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在演小丑,许晨却不想看人演戏,无聊极了,没有任何欲望。音乐才是灵魂,也许因为愧疚,明明自认为是清醒者的自己,却从未拒绝诱惑,任由事情发展无可挽回的地步。
许云也知道,许琛也许看透了他,那又怎样?他也清楚对方,许晨就是吃软不吃硬,目的不纯但他终究会沦陷下去的即使他知道一切都是假象。
因为许芸知道,许晨实在太孤独了,就像他一样,但他自己还没发现。
从13岁出遇到17岁,是磨合期。一个认为自己是观众,观看戏剧,一个认为自己是猎人,不知陷阱,任由事情发展。许芸很粘着徐晨,他的生活起居都是自己动手,许云不喜欢别人碰他,准确说他讨厌除了许晨以外所有人,但手艺活这种事,他俩就互相互助,不谈论深的,默契的保持着诡异的和平。18岁那年,许晨表白了,许芸同意了,他们俩做了一个白天,从早晨到黄昏。
许芸认为自己得手了,可每次他想怎么折磨许晨时,但又有许多突发事件。
许晨的确爱上了许云,他发现自家戏精白莲哥哥同样喜欢着他,只是喜欢自己没发现。
双腿残疾后,许芸就很少出去,基本上在家学习,大学也没去上学。当他路过许晨的琴房时,便会远远的停在外边许久,模模糊糊的看着许晨在练琴,他绝不是喜欢听,真是太无聊了。许芸不断对自己说。
许晨上了大学,经常不回家,许芸有些烦躁,当然表面上还是一副温和关爱弟弟的好哥哥模样。
“小晨,你什么时候才回家?”
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引以为傲的自控自律在这个人面前总是微不足道,每当许晨站在他身边,他就忍不住的想狠狠羞辱对方,把一切想做的坏事全部做出来。
“这周末就不回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很平淡的一句话,许芸却比当初断腿还要痛苦,仿佛身体被撕开一样。他的血肉像卡纸那样被撕开,还粘连着一些纸屑,发出难听的刺耳的声音。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神情扭曲,比看见鬼还要惊恐。
——看不见人,他又在想许晨的好。
时刻恐慌着紧张的怕被人给偷去。
他早就该知道,明明他一掌权之后,就把许父给拉下来踢远了,也大肆清理了曲母和曲家,受到了很大的惩罚。但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更可恶更应该受到惩罚的人。然而,这间房子里现在只剩下他和许晨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和当初的想法截然不同,可能是他没拿捏完许晨,但对方在不知不觉间便反控制住了自己,是他棋差一招,许芸试图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思想给自己洗脑缓冲,他应该还要仇恨下去,可再也做不到了。看着自己苍白的手,纤细的手指,他不过是个被困在轮椅上的残疾,在这副还算漂亮的皮囊下,满是恶毒的吼叫,许晨总是那样冷淡,对他的恶毒不冷不热,他玩腻了就可以离开,再把门锁上。
没想到几个钟之后,家门就被推开了,接着是房门,许晨带着一身酒气,小心翼翼的挤进他身旁,迷迷糊糊的抱住他发抖的肩膀。
“一起睡,不嫌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