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一个赖子变成这样,看来秋苗爹你还是心诚,经常烧香拜佛有用。”
秋苗爹笑笑:“是啊,所以说,咱们上香一定要诚心。”
还没有到新庙前,又听到了敲锣打鼓热闹的声音,还有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股股白烟从地上升起来,飘散向了高空。
庙宇前围满了村民,中间是抬着土地神像的四个女人,抬着神像在众人的欢笑声中开始耍了起来。
李满满她们走近,就看到抬神像的人抬着轿子上的土地神,一会左右摇摆,一会上下摇摆,又过一会,半蹲着身体来回耍宝。旁边仪仗队的女人敲着鼓和锣给她们伴奏。
“哈哈哈……”
“哈哈……”
“有意思的很。”
旁边的女人,男人看着她们笑得开心不已,尤其是小孩子们,乐得仰面大笑。
抬轿子里的有一个个子稍微矮一点的女人,总是狼狈得跟上其他三个人,她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逗笑了大家。
这个女人叫顺子,是村里一名女青年,二十二岁了还没有成亲。
秋苗看得心情愉快,旁边李满满看看秋苗,又看向不远处的村民,觉得与自己预想的热闹场面实在相差太大。
这样贫瘠的环境下,自然没有现代的丰富多彩,却能够让她们这么开心。
这种纯粹简单的快乐,此时,竟让她有些羡慕。
自从来到这里,她很少因为不相关的事物而笑出来了。穷苦的压力,让她每天都过得有些压抑。
试想想,一个生活舒适,随意吃喝玩乐的人,突然生活水平降低到原始社会吃糠咽菜,靠打猎劳作为生,恐怕谁刚开始都无所适从吧。
眼前这群村民,对她来说还是陌生人。尽管她有关于她们的一部分记忆,可那种记忆并不是属于自己认知里的。
这种记忆,更像是一篇背诵下来的内容。她记得很清楚,却对里面存在的事物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冲动,正如一开始她面对的秋苗一样。
后来慢慢地,是他主动瓦解了她的陌生,引领她接纳了这个世界。
“哎……”
“你别乱跑!”
突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红衣服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童,来到秋苗跟前站住了。
她扬起圆圆的小脸,对看向庙那边的秋苗甜甜一笑,伸出小拳头就去锤他的肚子。
李满满一把捉住女童的手臂,高高举起来,暴怒地看向周围,大声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不看管好,我直接给扔了?”
秋苗听到李满满怒的声音,奇怪地转过头,还不知道生了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妻主这么生气。
只见女童被李满满拽得半个身子离开了地面,吓得立刻瘪起嘴,“呜呜呜”地哭起来。
她边哭,边抬起小短腿去踢李满满。
李满满换了另外一只手,直接拎起女童的后领衣服,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女童四肢离地,在半空挣扎着腿胡乱踢腾,哭得越厉害。
边哭,边看向后面大叫:“奶奶!奶奶!”
“有人欺负我!”
秋苗看得不知所措,紧张地抓住了李满满的衣服:“妻主,这是张友梅的孙女。”
李满满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勾起嘴角冷冷一笑,决定给这熊孩子来点教训。
她两只手放在女童的腰间,把人拎猴一样,轻松横抱起来,然后用力抛向了高空中。
女童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下一秒,女童落在李满满怀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这时,张寡夫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过来了。
他走到李满满秋苗跟前,弯下腰呼着气,抬手扇着出汗后通红的俏脸,对着女童说。
“吉娃,你乱跑什么?”
“和疯了一样,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