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费轶拉开房间落地窗的窗帘,看着窗外清浅的晨光,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
美滋滋地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滚还不会被扣着腰抓回去睡并且一觉睡醒没有腰酸背痛腿软的感觉————
太让他感动了!!!
天知道自从他爬上赛迦维斯的床之后过的都是什么昏天暗地的日子!
费轶回想起这几个月被赛迦维斯当成虫形抱枕搂着睡的日子,再想想昨天晚上无虫扰他清净的睡眠,热泪都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太不容易了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娇妻。
明明他应该是上面那个啊。
哪有猛攻还压不住娇妻的啊?
现实是,雄虫还真的是下面那个。
不是雄虫不想当主导者,而是雌虫当主导者更有性价比。
没办法,雌虫变态的体力和体质注定不会满足于雄虫例行公事般的疼爱,而且雄虫也习惯了雌虫从头到脚的服侍。
费轶有试图挣扎过,全被赛迦维斯镇压回去。
赛迦维斯假惺惺地摸摸黑雄虫潮湿的眼尾,冷酷道:“雄主,您就别想了。”
军雌赤金色的凤眸缓缓扫过雄虫的腰身,语气暧昧不明:“如果您还有那个力气,您再来反抗我吧。”
腰腿都打着颤的费轶:“……”
他有的话,还会跟他商量吗:)
如果他有,他应该直接把赛迦维斯掀翻,而不是躺在这里任他摆弄:)
为此,费轶已经多次不顾形象地抬腿踹赛迦维斯,没有一次踹动过,全被军雌叹息着握住脚腕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费轶怀疑自己一米八的体格是假的,白长了,自己的肌肉也是假的,白练了。
赛迦维斯“好心”提醒:“雄主,您别伤心,已经很厉害了,您都没晕……”
他的未尽之语全被费轶狠狠堵了回去。
黑雄虫捂着他的唇,狠狠瞪着他。
然后费轶惊恐地现,他更兴奋了。
打住。
不能再想下去了。
费轶摇摇头,把脑子里的废料倒出来。
他慢吞吞走到房间门边,伸手一开。
双手环胸靠着墙的军雌瞬间看向他,眼神极尽幽怨。
费轶:“……”
果然。
黑雄虫面色无常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雌君。”
赛迦维斯从嗓子里挤出字眼:“雄主早安。”
军雌的怨气都要化成实质。
费轶笑眯眯地撇过头,当做没看见,双手插兜,溜溜达达地下楼。
赛迦维斯:“……”
他看着他的背影,瞳孔地震。
这就,走了?
不管他了?
费轶站在楼梯上回头,只见赛迦维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那张沉肃的帅脸愣是被他看出了生无可恋。
黑雄虫眼眸一弯,好笑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不下来吗?”
赛迦维斯动了。
他一步一顿,像卡顿的机器虫,浑身关节都生了锈。
费轶见不得他这么傻的样子,颇有些没眼看,赶紧拉过他的手:“行了行了,不就是分房睡一晚吗?怎么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可不就是要命吗?谁接受得了天天吃荤然后突然改吃素啊?
赛迦维斯漠着一张脸想。
费轶晃晃他的手,哄道:“那今晚还是一起睡,行了吧,”
赛迦维斯点头:“以后都要。”
费轶:“……”